阮斌等人看得目瞪口呆,唐文鹤哈哈大笑,看了看那三具尸体,对谷慕风说道:“好俊的身手,多谢兄台相救之恩。”谷慕风冷冷地说:“不用,刚才你救我一次,现在我救你一你,两人算是扯平了,互不相欠。”说到走到使镖之人的尸体前,将木棍从尸身上拔出,将草地上将血迹抹了抹,转身便要离开。其实以唐文鹤的武功,刚才的变化虽然突然,但那三人要杀他并不能够,但保不齐也会受点轻伤,可无论如何,谷慕风出手相救,足见盛情,经他这一显露,武功之高,更是自己生平仅见。再者谷慕见的身形架势,看上去却是武当剑法一脉,他心中暗生疑窦,疑心是武当派来清理门户的,二十多年前,武当将他驱出门墙,并下了追杀令,这事至今他仍是耿耿于怀。刚才谷慕见到有人突施暗算,本能地出手相救,无意出使出了武当剑法中的一招“绵时藏针”,却被唐文鹤瞧破。唐文鹤见谷慕见要走,当即叫道:“兄弟请留步。”谷慕风止住了脚步,并未说话,他的嗓音被毁,不愿多在人前露丑。
唐文鹤走上前去,哈哈一笑,说道:“兄弟,刚才之言差矣。我助你的只不过是几个包子钱而已,而你去救了我的性命,怎可同日而语。再说,你我有缘相识,我仇某人生平最喜欢结交朋友,结交英雄,兄弟武功盖世,定世位隐世的豪杰,如不结交一番,轻易错过,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。还请兄弟和我们一道,好好叙叙如何?”他语音恳切,盛意拳拳。谷慕风想想自己暂时无处可去,身上又一文不名,连吃饭都成问题,犹豫了片刻,便点头答应了。唐文鹤问道:“到现在还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,可否相告?”谷慕风沉吟了一会,说:“我从小孤苦,无名无姓,就叫我无名氏吧!”他不想将真名告诉唐文鹤,也不愿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还活着。唐文鹤也不再追问,说道:“鄙人姓仇,名武。如不嫌弃,今后叫我声仇大哥就行了。”论辈份而言,唐文鹤本是谷慕风大师伯,但他早被武当除名,谷慕风心里明白,他不敢用真名示人,当即也不说破,只含糊地应着。两人正说着话,阮斌已经领了那群人过来跪下请罪,这时他们已经弄清三人身份,三人本是清廷武士,不知何时杀了几个他的手下,穿了他们的服装混在人群中,欲来刺死唐文鹤,他们竟未察觉。刚才唐文鹤遇险,吓得他们冷汗直流,唐文鹤得知情况后,阴沉着脸,将他们臭骂了一通,阮斌等人伏在地上,连大气也不敢喘。要是在平时,他们非被斩手断脚不可,唐文鹤的手段他们早已经领教过了,所以个个浑身瑟瑟发抖。不过这次唐文鹤将他们骂了一顿后,便叫他们站起身来,然后说道:“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,姓,嗯,姓吴,吴大侠,他的武功,你们刚才可见识过了。今天要不是他,我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。”阮斌等人赶紧向谷慕风致谢。但看到谷慕风土布土衫,头用布包着,看不清长相,又瘸了一只腿,但武功奇高,行为举止十分怪异,不知道是什么来头,又不敢多问。
唐文鹤说:“时间不早了,今天就到前面的市镇上住一宿。”又命阮斌将泰格的人头送到阵前去,阮斌安排了三个人,骑了三匹快马提着人头去了。唐文鹤命人牵过一匹马,给谷慕风骑了,他自己跨上一匹全身乌黑油亮的骏马,一路上,他和谷慕见在马上边走边谈,他告诉谷慕风自己的黑马跟了他七八年了,脚力了得,他给他起了名字叫“黑霸王。”谷慕风听着他讲,也不作声。后面数十人跟着,有的骑马有的步行,看上去浩浩荡荡,颇有声势。谷慕见搞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什么人,是做什么的,但也不想多问。只想着到了前面的镇上向唐文鹤借些银两,最好再买把宝剑,那木棍始终不能和剑相比,然后问明路径,回到武当找李相如报仇。
大约走了两个时辰,到了傍晚时分,众人来到一座大的集镇。这镇名叫赤水镇,唐文鹤等人找了一家最大的客店住下,唐文鹤和谷慕风各住一个房间,两人就在隔壁。唐文鹤想着谷慕风的剑法招式,可以断定他日间用的是武当剑法的招式,虽然用招时尽力掩饰,便剑法中的精髓是难以全部掩饰的,他不知道谷慕风是敌是友。虽然一路上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,但谷慕风总是缄口不言。他决心要搞清谷慕风的真实身份和来意,如果是武当派来对付自己的人,便把他除了。这人武功奇高,非得事先做好筹划不可。想到这里,他敲开了谷慕风的房门。谷慕风打开门,见到唐文鹤,便将他让到了房中。唐文鹤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说道:“我见兄弟你衣衫破旧,便命人给你买了一身新衣,不会便会送来。”谷慕风说:“不用了,多谢你的好意。”唐文鹤道:“你我就不必客气了,虽然相识较短,也可以说是意气相投。我看兄弟你身负绝世的武功,肯定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之人,敢问师承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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