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东兴,将近七百公里,没有高速直通,走的都是国道。
从早上六点不到出发,尽管有姜云峰和吕义欢轮换着开,也是到天将黑时落脚东兴。肚子饿了,先找了家饭店吃饭,吃完了再去找旅馆住。
坐了一天的车,人困马乏,个个沾床就睡着。这样也好,次日起床时,人的精神好多了。
吃了早点,就奔边贸城去,老杜指点着路,花了四十分钟才到。
看着好几个大容量的仓库都是堆得满满的淀粉,老杜的眼都直了,有两年没有闻着淀粉味了,这时闻着真的是芳香无比。
和淀粉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,老杜在淀粉袋子的夹道中穿行,鼻子闻着,不用看,他能从吸入鼻子的气味,就能辩出淀粉的好坏来。
走一个大仓要半个多小时,姜云峰他们就只在仓库外面等。
差不多两小时,老杜才走完了几个大仓,出来说:“整体来看,除了少数贴墙的有返潮现象,其它就没什么问题。”
姜云峰说:“很好。老杜,你看这样行不行,我们委托你做为我们的销售代表,你负责把这些淀粉销出去,我们会付你工资,完了也会付你一笔钱。”
老杜说:“好,听姜老板的。”
姜云峰说:“那接下来、、、、、、。”
老杜说:“先回去。要把你的边贸单复印一份,否则别人会把我当成骗子。然后我把家里安排一下,再到一些以前的客户那里聊聊,争取早点把淀粉销出去。”
姜云峰说:“这样顶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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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班不久,沈均把一个大信封,摆到了李浩炎的办公桌上便站到了一边。
李浩炎没有马上把信封里面的东西倒出来,而是问沈均,说:“有问题吗?”
沈均说:“目前看,没有。”
李浩炎眼睛看向信封,说:“这里面是什么?”
沈均说:“相片。”
李浩炎把相片倒了出来。
沈均说:“由上到下,是国华从刚到兴二镇到现在的照片。说是国华刚到兴仁镇的当晚,就发了一次病,把姜云峰手臂上的一块肉都差点咬了下来,此后便没有再发作,到如今也没有吃过一次药。现在的国华好像慢慢的恢复了。真是一个大帅哥。要是去选美肯定能上名次。”
李浩炎的脸不经意的有了一丝的笑容,但很快就又恢复常态,他一张张的端祥着照片,有时候脑袋会左右摆动着,又会凑近了眼去看。说:“他们、、、、、、他们这是绑在一起吗?”
沈均说:“是。可能是怕、、、、、、。”
李浩炎说:“一直这么绑着?”
沈均嗯的一声。
李浩炎说:“奇怪,国华这是在吃汉堡吗?他们那里有汉堡吃?”
沈均说:“从市里订,由市里的汉堡店送到汽车站再转往云若,再转由云若往兴仁镇的班车。”
李浩炎说:“一直这么操作?”
沈均说:“是。”
李浩炎说:“其它方面的呢?”
沈均说:“姜云峰今年三十三岁,滨江市人,当过八年兵,军中连连获奖,退役后曾在天文台做过抄表员,没多久就不干了,辗转来去好几年,在一个私人的海产养殖场干活,然后到了云若兴仁镇办起了特种养殖。现在他办的特种养殖已经被县里做为产业来发扬,发展势头很不错。还有、、、、、、。”
李浩炎说:“说下去?”
沈均说:“就是他的资金问题。他们的特种养殖要做到四期,每期是二千万,也就是八千万;然后捐建小学,至少要四千万,具体款数待定;中标大理石矿的开发,根据协议最少要投入五千万;黎老和原告和解金是三千万;昨天传出消息,他要出一个亿修路。这些加起来,足足要三个亿。”
李浩炎说:“三个亿?”
沈均点头说:“但从他的履历看,没有支撑他能取得这么多财产的证明。哦,他是姜超的弟弟。”
李浩炎说:“城南开发区的姜超?”
沈均说:“对。但是他们很少交集。最奇怪的是,姜云峰很少回家,他已经来过滨江市很多次了,基本都没回过家。”
李浩炎说:“看来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。这家伙,还真的是复杂。”
沈均说:“他对国华,真的是很令人佩服。国华现在身上穿的西服,市场价都是上万一套。”
李浩炎说:“身份呢?他真的是不知道国华是我的儿子?”
沈均说:“应该不知道。”
李浩炎说:“应该?”
沈均说:“肯定不清楚。否则他也不是这种状态了。”
李浩炎把照片放回信封,掂了掂,说:“就先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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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回家,前脚刚进门,李连艳后脚跟进来,李浩炎把信封丢到躺在床上的杨佩珍的身边。
李连艳说:“妈,这么久了,您还跟爸致气呢?”
杨佩珍面向里面,一动也不动。
李连艳拿起信封说:“这是什么?啊,是国华的照片。”把照片伸到杨佩珍的面前,说:“妈,你看,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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