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青寒也不知为何,听苏玄说他的毒血,是宴明朗亲自吸出来的时候,自己会满是不高兴。
他能大义凛然地为别人吸出毒血?
不免想到上次自己要他一幅画都是满脸不情愿的样子。
给丫鬟画像,为苏玄吸出毒血,满脸不情愿地给自己的画,可能还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他才愿意给的。
真是越想越气。
五日后。
香山书院。
山长站在台上问道:“此次可知去做何事?”
“去岭南马场陪贵人赛马。”
“大家既然也知晓,本山长不必多说,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,那里可不比在书院,若出了事得罪贵人,可不单单是连累家族那么简单,都听明白了吗?”
“谨遵山长教诲。”
“行了,各位夫子带着学生出发吧。”
众人你看我我看你。
一人忍不住道:“山长,咱们如何去?”
山长脸色微沉:“如何去?自然是靠你的双腿。”
人群里开始叽叽喳喳起来。
“这不乘坐马车怎么行呢。”
“就是,第二天还得骑马呢,如何骑得。”
此去岭南路途遥远,他们都以为会乘坐马车,没想到要靠自己行走,这走一整天,他们的腿会废的。
听见那些人抱怨,谢林远嗤笑一声:“一群废物,不就走一天吗,有什么好可怕的。”
谢九:“世子,小声点,小心别人听见。”
“听到又如何?一个个大男人,他们都有脸说出来了,还怕我说?”谢林远是打心底瞧不上这些人。
又道:“西院的人哪个不比他们强?看着这些人就来气。”
谢九见有人朝这边无声张望,他特意漫不经心地挡住谢林远的视线。
肖见山双手环抱,碰了碰身旁的陆川柏,问道:“诶,川柏兄,你会跑马吗?”
陆川柏:“不会。”
他从未骑过马,不说骑马了,他连牛车都很少坐,因为没钱。
“那你还去,万一选中你了你不会,那不是扫了贵人的兴?”肖见山一脸幸灾乐祸。
陆川柏皱着眉,肖见山说得对,虽然自己毫不起眼,但万一呢?
见他一脸苦恼,肖见山顿时坏笑起来:“不如你求我,我教你。”
陆川柏睨了他一眼,径直走到远处正在四处张望的陆小七的身边。
肖见山追上去:“别走啊川柏兄,我开玩笑的,你不用求,是我死皮赖脸非要教你的。”
见陆川柏过来,陆小七高兴起来:“川柏,我正到处找你呢。”
随即又瞧见肖见山跟在后面,陆小七小声道:“跟屁虫。”
其实晴天霹雳的不止一些学生,还有宴明朗,她只负责吃穿住行那一块儿,还以为路上这一块是其他夫子负责的。
原来是没什么安排,因为要走着去……
要是平日里还好,但她这几天基本上都没睡觉。
那户部的人忒不是个东西,她上报的东西好不容易过了,竟叫她自己去库房一件一件的清点,害得她直接睡在了库房。
她还想着说可以在路上休息一会,这下好了,可能得直接猝死在半路。
她把目光移到嘉玥公主一伙人身上,发现她们都没感觉,看来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!
算了算了,人家堂堂一个公主都没怨言。
突然发现有一道目光时不时扫向自己,她定眼一看,随即收回目光。
是林芸儿。
人群中的林芸儿见他有意远离自己,整个人恹恹地低下头。
“谢九,你看什么呢,本世子叫你很久了。”谢林远看着谢九,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深意。
谢九摇摇头:“属下没看什么。”
闻言,谢林远顺着刚才谢九看的方向,是嘉玥公主等人。
一群人浩浩荡荡整队出发。
到了中午,所有人都累了,藏书阁的李夫子向山长询问道:
“山长,要不要在此地先休息一会儿,我看所有人都累得很了。”
山长擦了擦额头的汗,严肃道:“不能停,若是这点苦都吃不了,日后也难成大事,继续前进。”
李言还想再说什么。
宴明朗劝道:“李夫子,听山长的吧,山长都能继续走,这些学生又有何困难呢。”
她向山长提了几次要他乘坐马车,他都没同意。
“香山书院以前的学生可从来不会喊苦喊累,况且这还只是步行而已。”
说道此处山长叹了一口气:“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,你说要是靠这样的人来守护天朝,唉……不说也罢,不说也罢呐。”
宴明朗道:“山长不用担心,还有寒王殿下呢。”
虽然赵青寒性格多变,阴戾无常,但一码归一码,她还是很佩服他的能力。
提前赵青寒,山长心情倒是好了许多,但还是皱着眉道:
“寒王殿下也只是表面风光而已,但其中所受的苦,又有何人知晓呢?”
“如今皇上年纪太小,担当不了大任,朝中又尔虞我诈,况且还有军中的事务,他也是不容易得很,就这样,还有很多人说他这摄政王心有不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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