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彻夜辗转难眠的夏汐禾,就这样睁眼到了天亮,睡意全无。也许她从未想过,自己人生中最难忘的新婚之夜,却只有她自己独守空房,独坐一夜,显得不要太过凄凉。
她顶着两个黑眼圈,面容憔悴,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。一夜之间她好像想清楚了也看开了很多东西,也许这只是刚刚开始,他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基础,还对她有成见,才会变这样的。
毕竟他为何会娶她?
她自己心知肚明。
也许只要假以时日,日久生情,他必定会回心转意,投入她的怀抱的。
这一切在夏汐禾眼里,只不过是时间问题。只要他答应娶她,她就还有机会,她是不会死心的,她只会对他死心塌地。
因为他是她一眼望穿想要今生今世厮守终生的人。
爱一个人,怎么能轻易放弃。
尽管独守空房有些悲凉,但是夏汐禾仍然相信,她始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。
但是,有些时候,希望越高,失望就越大。
物极必反。
因为接下来,小喜的话就足以让她昨晚辛辛苦苦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,瞬间功亏一篑,也瞬间打破了她对奚容澈所抱有的所有幻想,直接狠狠地把她打回原形,让她再次一蹶不振,仿佛跌入了万劫不复,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。
“小姐,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?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吗?”
“是吗?那赶紧快帮我好好拾掇拾掇,这丑样子可别被七哥看见了,印象都要不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小姐,姑爷他……昨夜……”
小喜说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,话里有话,又不敢明说,就怕惹恼了夏汐禾,因为她小姐要是不高兴了,她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“吞吞吐吐的干嘛?这是舌头咬到了不能好好说话啦?你到底想说什么?有话直说,昨夜七哥离开后去了哪里?”
“回小姐,我亲眼看见姑爷昨夜去了……另一个女人的房内,还……直至今日早晨才离开。”
“孤男寡女的?你说,七哥在里面呆了一整夜?”
夏汐禾顿时震惊住了。
他们的新婚之夜,他不仅丢下了她一人独守空房,置之不理,而且还去陪了另外一个女人一整夜?
简直是不可理喻。
他这是想明着金屋藏娇,还把她当成了摆设了,不是?不仅如此,他还亲自给了她一纸协议,约法三章,简直是不给她任何一丝的面子。
这下马威来得如此之猛,可真的是很了得,她夏汐禾何德何能承受的起。
“是的,一整夜都不曾离开。”
小喜笃定的回答着自己的亲眼所见。
“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?”
夏汐禾气绝,她是不能把奚容澈怎么样?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能要哪个该死的女人得到些什么报应,叫她跟她抢人。
“我听张妈说,叫杜若溪,是姑爷花了许多银子从一个老头手里买回来的贴身丫鬟。”
“杜若溪?你说是七哥花了许多银子买回来的贴身丫鬟?一个丫鬟而已啊,还真是稀罕了。我当真是谁呢?”
夏汐禾念叨了一句,转而一想,脑海里依旧记忆犹新,那晚喝醉的奚容澈心心念念,一直在叫的,不就正是这个名字!
原来,她就是奚容澈心里的白月光,他很早便就承认喜欢的人,她现在还是他金屋藏娇的主。由此可见,这杜若溪便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那个女人。
怪不得他说没有地方能容得下她,怪不得他拒绝她拒绝的那么的毫不犹豫,怪不得他娶了她,还要给她立下这不合规矩的契约协议。
这口气,恐怕换作谁,都难以下咽吧!
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就是这个女人——杜若溪!
她还在想着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多余且碍眼的女人,现在看来,老天爷都在帮她,找到她原来这么的轻而易举,不费吹灰之力,她就近在眼前,同在司令府。
想到这,夏汐禾顿时眼神变得犀利冰冷,没有了原来的温婉柔弱,她暗自发誓,定要把杜若溪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斩草除根。
是不是铲除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,她在奚容澈的心里是不是就能有一席之地,他心里便有了装下她的位置呢?
夏汐禾如是的想着,心中更是不由自主地萌发了一个主意,对着小喜耳边悄悄地轻语。
小喜是夏汐禾的随嫁丫鬟,从小就跟着伺候夏汐禾,是她的心腹,身边最信任的人,小喜自然对她那是言听计从。
“去吧!行事小心,别让人发现了什么端倪。”
“好的,小姐。”
接下来,一连好几天,奚容澈一有时间,就往杜若溪的房间跑。
这看似是对杜若溪的偏宠,却殊不知早已让她惹祸上身。
这不禁让杜若溪觉得奚容澈甚是奇怪。让别人看在眼里也很是费解,明明他刚新婚不久,却总是缠着一个丫鬟不放手。
他既然娶了夏汐禾,却从不在她的房内过夜,连吃饭都不曾与她同桌用餐,三天两头的就往杜若溪那里跑,到底是几个意思?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杜若溪才是正宫娘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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