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皇帝对于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多有在乎的。”
“您真是越大越糊涂了,皇帝是在乎您吗,皇帝分明是在乎您的命。”
苏墨毫不客气的说道,“皇帝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怀疑,那肯定就是有人向他递风,时兰现在也被禁足,而时零如今正洋洋得意,他们两兄弟还真是一势得意,一势失意。”
苏墨起身,外面大街上好像热热闹闹的在玩些什么东西,喧闹声透过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的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只是这热烈的喧闹和熙攘都好像与他无关一样,院中的喜鹊叽喳叽喳的叫,但是他们却好像找到了什么栖身的地方一样,就是不肯离开。
“最近这段日子先不要出门,避避风头吧。”
蒋书云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他的话。
“怎么样了?父皇下的圣旨里面到底有没有关于如何废黜时兰的?”
时零高兴的忘乎所以,一时间竟然觉得时宇此番下只是冲着时兰去的。
下人在一旁站着,闻言战战兢兢的说道,“回王爷,陛下下的旨意是将此事交给了大理寺卿程叙大人调查,前不久程大人刚刚派了人出去调查,现如今还没有回来。”
时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,说来也是他的错,竟然就这样以为时兰被自己扳倒。
“怎么又是这个程叙?看来父皇对程叙很是信任。”
“奴才听说程叙是当年陛下一手提携上来的,也算是心腹,那自然也是多信任一些。”
时零双手紧握,握紧的茶杯在自己手中险些变了形。
手指变得通红胀大,原本清澈的茶水,现在落在他眼里也变得晦涩难耐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派人暗中跟着程叙,看程叙到底查出来了什么。”
第二日上朝,皇帝当众提起了那封密折的事情,底下朝臣众云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。
“这封密折到现在朕还不知道究竟是谁上的,众爱卿不知有何建议?这上密折之人竟然有胆子给朕上一折,却没有胆子告诉朕是谁,不觉得前后矛盾吗?”
“陛下,微臣觉得此人是怕二殿下的挟私报复,毕竟此事与二殿下有关。”
“臣附议,若是蒋书云真的没死并且与二殿下有勾结的话,那其心可诛,还望陛下三思,严厉惩处二殿下及其党羽。”
“首辅大人此话差矣,兰儿就算再不争气,也断不会与外人勾结,莫不是首辅大人看不惯兰儿,在这朝堂之上刻意抹黑兰儿。”
首辅一听,脸色瞬间涨得通红,这番话典型的就是在侮辱他。
“承德王此话何意?老臣只不过是发表一下老臣的看法,这难道也不行?”
时零冷嗤一声,现在说话都说的阴阳怪气的,好像下一刻他们就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。
皇帝高高在上的坐在轮椅上,看着他们的笑话,首辅的话是一方面,时零的话又是另一方面。时零现在这表面功夫做的也还算可以,至少在朝堂之上,兄弟俩人还是和睦的,只不过时兰没有亲眼所见,有些可惜。
“好了好了,朕倒是觉得首辅大人此话并不是毫无道理。”
“父皇,儿臣所言非虚,二弟绝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你想说的朕都知道,只不过朕现在想知道的是那封密折究竟出自谁之手,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的,看着有些眼熟,有些陌生。”
此话一出,时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,变得闪躲,又变得惨白心虚。
父皇难不成看出了这信是自己所写?
应该不可能,毕竟那封折子上的字迹是自己练了很久才练出来的,不至于这么早就被识破。
“无妨,反正此事朕已经交给了大理寺卿程叙全权调查,既如此,那就退朝吧,也没有别的事了。”
时宇起身离开,众大臣行礼,弯下腰的瞬间,时零的脸色瞬间变化。
被禁足的时兰现在连上朝都去不了,前朝说的那些事情传到他的耳朵里就好像变了味道。
“你的意思是首辅和时零有了勾结?”
“属下不敢妄言,这是前朝那边传来的消息,说首辅大人和承德王在朝中一唱一和,首辅大人说您和蒋书云暗中勾结,而承德王却声嘶力竭的为您辩护。”
募地,时兰笑了,“他们两个在朝中勾结,父皇会收不到一点口风吗?”
“殿下是怀疑这是一个套?”
“时零他无非想看到的就是我被父皇彻底厌弃,从而像他当年一样被贬出去。但他似乎忘了本殿是嫡子,既然是嫡子,那被废黜的可能就会大大降低。毕竟父皇这个人老了,平生就算他年轻的时候,最在意的也是嫡庶尊卑,本殿就不相信,到了晚年父皇会开始信一个庶子的话。”
时零的目的很明显,前脚递道密折上去,后脚便在朝中说出这番话,让父皇甚至让他觉得他和首辅有勾结,但其实是自己诬陷了他,到头来自己还会吃一个哑巴亏。
时零这个算盘打的是真好,他想用这个方法把自己拉下马,只不过很明显是他低估了时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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