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米叹了口气，还是开口道：
“但是眼下也只能先这么想了，目前看来，外来冒险者的威胁的确比女巫内部的私下斗争要急迫得多。”
“是呀，我都明白的。要不是不能兼顾……”
伊里斯耸耸肩，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候的法斯，示意自己已经吃完早饭。法斯会意地走上前来，收走桌上的空盘。
“……你也真敢想，让一个曾经的冒险者在自己家里当女仆。”
卢米用餐巾擦着嘴，看着法斯的背影喃喃自语。
伊里斯也看向法斯，这些天来，法斯和自己的相处出乎意料的和谐，和谐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“跟前辈您说实话，我也不知道法斯自己是怎么想的，她变成僵尸之后还会有自己的思想吗？还是只按照本能行动？但是如果只是本能，是绝对做不到这么智能的能听懂人话的。”
伊里斯想着卢米手底下那么多使魔，或许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。然而卢米也只是犹豫地说道：
“或许是个性减弱了不少，忘记了以前的记忆吧。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，从出生就具备了成年人的智商和行动能力，但是她的过往却是一片空白……”
“也就是人性本善？所以法斯会乐意于每天照顾我，没有什么反抗的举动？”
“呵呵呵，人性的底色是善是恶，这种事情又有谁能说清楚呢……如果你真想知道，就和那个小僵尸签订使魔契约，想必时间一长，也能知道些一二。”
“嗯……我考虑考虑。”
伊里斯说这话的时候莫名有点心虚，缩着脖子用余光瞟了一圈莉莉丝的身影，发现它不在屋里，又暗暗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