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以宁被小孩姐的话整得彻底无语,实在不知这离谱言论是如何演变过来的。
这一刻,她狠狠共情到刘珍英,她爹刘洋如今还是剥皮达人。
“郡主妹妹,可否?”虞可满脸期盼地瞧着小娃。
小以宁仰望着她,懵逼地眨眨眼,不知这帖子该不该给。
幸而这时,她们的教养姑姑连芷悠悄无声息的出现,来到虞可后面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俩,面无表情地询问道:“乐安郡主与虞姑娘在此处做什么?是在回味受罚的滋味吗?”
两小只:......
小娃对着连芷悠怯生生地喊了一声,便十分不讲义气地丢下虞可跑路。
虞可:=????(??? ????),她的小靠山跑啦!
小孩姐微微抬头,对上连芷悠似笑非笑地眼神,心中一凛,也不顾形象,急忙提起裙摆追小娃而去。
两小只急速逃离的动静,自然引得廊道闲逛的小孩姐们不由驻足议论。
“那是乐安郡主吧?怎她爹出了那么大的事,还如此欢快?”
“她才多大?怎知晓伤得厉害,见到她爹还活着,自然以为她爹一切安好!”
“她爹也真够倒霉的,我怎听闻云飞书院的学子看不惯他,他时常被人算计,连夫子都喜欢欺负他。”
“他是贫家子,听说刚来燕京时,连宅子都是他人好心借的,如今靠妻家翻了身,定也在陛下面前露了脸,自然会遭人嫉恨。我娘说最是无情读书人。”
“……”
连芷悠听着这些言论,眸光不愉地扫向那些交头接耳的小身影。
小孩姐们立马如同惊弓之鸟般迅速散去。
连芷悠望着空荡荡的廊道,心情复杂地叹息一声,伴随着开课的钟声。
两家书院中所有谣言也暂时按下,继续发酵向四处发散,随着风吹到朝堂之上。
晟景琛坐在龙椅之上,面色平静地听着御史弹劾武安侯家风不正,要求处罚。武安侯也跪下请罪,请求革去三儿子的秀才身份。
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眸斜睨了一眼忍着笑的裴大福,微微摇头,不愉开口道:“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,不必小题大做,你们有这闲心盯着云飞书院,这参加恩科的考生可有去查?”
那口水喷射的御史顿时一滞,偷瞄向纹丝不动的头头——刘洋,结果得到其讥讽的眼神。
他面露尴尬地嗫嚅道:“陛下,这来京科考的考生不知凡几,御史台虽有监察之责,可若要查也要待来年二月,那些人成为进士。现下实难考前彻查,也无先例!”
此话刚落,帝王便发出第二问:“那负责此次监考的考官可有去查?”
这次,那御史腰杆硬了,忙拱着手,语气坚定地回禀:“陛下,此次监考官员皆无贪腐渎职之举。”
紧接着,帝王便暗含警告地发出第三言:“朕登基首开恩科,若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,绝不轻饶。”
御史听出了帝王话语中的不满与杀意,额头冷汗直下,忙不迭地跪地叩首:“陛下放心,臣等定会恪尽职守,绝不让恩科出现任何差错。”
百官也纷纷跪下,高声保证。
晟景琛不置可否地冷哼一声,威严的目光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扫过一众官员的头顶,缓缓起身。
“退朝……”裴大福适时的长吟。
这时,武安侯也深深叩首,感谢道:“谢陛下不罚之恩!”
谁知,本欲离开的帝王竟与此话停下,原本轻松下来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。
然却令百官未料到的是,帝王竟泛起浅浅笑意,语气温和地告诫武安侯:“武安侯,你让你那三儿莫再犯蠢!吴季礼那般出色,你的三子实在不该如此!”
武安侯猛然抬头,感激地看向帝王,高声应道:“是,微臣定会好好管教三子。”
晟景琛听到此言,再次缓缓摇头,离开百官的视野。
朝堂之上的紧张氛围随着帝王的离去渐渐消散,官员们陆续起身,小声交谈着离开朝堂。
武安侯长舒一口气,侧头瞥了一眼并未参与弹劾的刘洋。
只见站在一旁的太监,来到他身侧低语了一句,刘洋便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整理朝服,手持朝笏,跟随着其离开。
武安侯目光微闪,收回视线,听着与他交好之人纷纷替他庆幸,道今日帝王心情不错,许多事未细究。
他徐徐转身,又瞧见正与兵部尚书谈笑风生的王二升,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,满怀歉意地说道:“王将军,昨日之事,实乃小儿无礼,待他归家后,我定会责令他登门向您女婿赔罪。”
王二升豪爽地挥了挥手,满不在乎道:“皇上都说是小孩间的玩闹,武安侯也别放在心上,回家之后好好安慰你儿子,莫气瓒子和诚子,他俩难得有个知心好友。”
反被安抚,武安侯更加羞愧难当,然王二升说完之后,便与兵部尚书勾肩搭背的离开。
宣平侯悄然来到他身后,关切询问道:“应元兄,昨夜之事,本侯只听一二,这御史的弹劾又夸大其词,可否与本侯说说令郎做了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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