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云飞书院的王、林二人也收到帝王的两道旨意。
他俩面色难看,望着现于人前一身杂役服的66。
只见其明晃晃拿出一只笔与《林玉瓒举止与房事观察日志》,心情愉悦道:“皇上有令,若林玉瓒再犯欺君之罪,便要林玉瓒的脑袋。”
言罢,他便落下笔,写下:“与男子同住,无房事,不可阉,欺君待定。”
“啪”
本子被66合上,心情极爽地继续道:“皇上口谕,若王诚与林玉瓒未进榜十,划去名次。”
王、林二人:(?▼益▼),这个可恶的糟老头子!!!
然,还有一个噩耗等着此二人。
66传讯离去未多久,便又有一个杂役来到他俩课间歇脚的凉亭喊他们:“王学子,林学子,蒋大学士有事寻你们。”
此言一出,王、林二人心中立马警铃大作。
林玉瓒急忙对着那传话的杂役道:“这位小哥,劳烦你帮我二人与蒋大学士说一声,我二人要去医侍那看望吴师兄,等会儿便去他那儿。”
那杂役并未怀疑,对着老男人就是一句夸赞:“林学子真是心善,得嘞,我这就去和蒋大学士知会一声。”
昨夜之事在云飞书院亦是闹得沸沸扬扬,监院更是在天未亮,喊人将涵秋院这边的高墙覆上荆棘与碎瓦,比女学那边的防范措施更为严密。
而今日,王、林二人亦是收到无数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只不过这些,对王、林二人皆无关痛痒,不伤筋骨,可如今糟老头子却给他俩致命一击。
林玉瓒愤愤地低声呢喃:“这糟老头将我当牛使,竟还想让蒋大学士管着我。”
王诚淡淡瞥了他一眼,带着怨气道:“定是顺安惹了这糟老头不快,他怎会揪着你我二人不放。”
林玉瓒垂下充满郁气的眸子,随即迷惑不解的自问:“也不知这糟老头子有什么活等着咱们去干,竟要求如此高?”
一语了了,老男人便自觉不对,燕京重新洗牌近在眼前,届时势力更迭,再次蓄力需等几年。
就在此时,他身侧的老对头却得意地轻笑一声:“此事对于顺安来说或许难如登天,但于我而言,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。顺安放心,即便此次不中,大舅兄也会照应你。”
这番话顿时让老男人梦回去岁时,他只得38名次的耻辱感。
他那温和表情差点维持不住,正欲阴阳怪气地回怼,一道本应不在书院之人竟突兀地撞入他的眼帘,并伴随着招呼声。
“王师弟与林师弟几日不见,关系还是这般要好,倒着实令人羡慕。”
冷书屿缓步走来,瞧了一眼两个老男人身前的方向,浅笑着询问:“两位师弟可是去药舍看望吴师兄?不如一道。”
见到此人,王、林二人再次戴上“面具”,对他和煦一笑,也未表态,自顾自地向前走去。
冷书屿也毫不在意,与他们并肩而行,说明自己的来意:“昨晚那事也有我的不是,我未料到林师弟会用梯子翻墙进入女学,今早监院给我府上送了信,我父亲责备了我一顿,我便赶回书院领罚。”
林玉瓒依旧面色温和,谦逊地承认错误:“是我的疏忽连累了冷师兄,等书院放假时,我必定请冷师兄喝茶,以示赔罪。”
随即他话锋一转,问道:“不知冷师兄今日待书院多久?师弟已写好几篇文章,劳烦你帮忙带给仇大学士。”
此言一出,王诚便不满地瞥向他,语重心长地提醒:“咱们已经是糟老头子的门生,你不怕此事犯了忌讳,他让你吃苦头。”
冷书屿轻声安抚:“不过是学识切磋罢了,王师弟不必紧张,林师弟的文章会先由我来点评,若能入仇大学士的眼,我才会呈他面前。”
听到这包含讽意的话,林玉瓒的脸色骤然难看了一些,未再言语。
王诚则揶揄地瞥了老对头一眼后,便对着冷书屿阴阳怪气一句:“看来冷师兄在仇大学士那里混得不错,都有了座师的本事。这才多久的功夫,学识便远超旁人,这怕是大儒见了,也得自愧不如。”
冷书屿脸色一沉,回以冷嘲:“前几日王师弟还与我爹言及不待见我,如今看来,倒是王师弟对我厌恶至极。”
“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
王诚冷言一句,便不再理会身旁二人,向前大步走去。
林玉瓒见此情景,对冷书屿歉然一笑,便追上去哄道:“大舅兄莫气,我不劳烦冷师兄就是。”
冷书屿落在后头,凝视着他俩再次勾肩搭背的身影,眼中讥讽一闪而过。
不多时,三人来到药舍,未及走近,已听见吴浩然夹杂着毒誓的哀嚎声传出。
“王诚,林玉瓒,你们害得我好苦,啊~~我与你们誓不两立,你们等着瞧~~”
长长的变调尾音传入王、林二人耳中,这两个老男人皆不由想偷笑,却因药舍的动静引得不少闲暇之人驻足聆听议论,只好硬生生忍住。
两人对视一眼,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便向一侧给人看病的医侍走去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