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办公室,刘鹭坐在窗边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窗外,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,车流如川。
他的目光却并未在这些光景上停留,眼神深处是一片无尽的冷漠。
杀人之后,心情果然好多了。
没有监控,死无对证,这场血腥清算彻底切断了这群豪族的血脉和势力。
谁能想到,占据了整个小地方、盘踞十几年的豪族,一夜之间会绝嗣?
刘鹭轻轻吐出一口气,转头看向身边恭敬站立的王明辉。
“善后的事,你全权处理,”他淡淡说道,“找些合适的人去接管那些变卖的家产。房产、土地、企业,都找些可靠的壳公司先兜底。记住,动静要小,别让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。”
王明辉点头,“明白,陛下。这些豪族的家产一旦脱手,当地一定会涌现出新的势力来接盘。只要我们提前布局,就能掌握主动权。”
坐回椅子上,刘鹭轻轻揉了揉眉心。
他的眼前摆着一份详细的情报,关于这些地方豪族的发家史和罪行的调查报告。
文件上的字里行间透着浓烈的血腥与压迫感,那是资本的原始积累,却显得粗暴而下作。
情报显示,这些地方豪族在过去的几十年里,用尽了各种卑劣的手段积累财富。
一户人家,三代务农,因开发商强拆,被逼迁到城市边缘的棚户区,老人含恨而终,年轻人流落工地,最终家破人亡。
一个年轻女孩,被地下赌场的债务逼迫,作为抵押送入境外,生不如死。
还有那些电信诈骗的受害者,倾尽家财,只为了所谓的“投资回报”,最终被骗得一无所有,甚至家人自杀,只剩下孤儿在社会底层挣扎。
报告里,数字冷冰冰地罗列,背后却是无数鲜活生命的破碎。
刘鹭捏了捏眉心,眉头微微皱起。
他并不天真,深知现代资本积累的过程无非是“逐利”二字,但这些人已经连“遮羞布”都不屑披上,赤裸裸地将贪婪和恶行摆在世人面前。
“他们是资本,但不配被称为规则中的资本。”
刘鹭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他并非圣人,也清楚资本积累往往伴随着剥削和压迫。
知道每一次经济浪潮的背后,都有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和眼泪。
但他始终相信,即便是冷酷无情的资本,也应有一个底线。
“最起码,你要给人一条活路。”他冷冷地想,“这些地方豪族,不仅掠夺,还肆意摧毁。他们根本不懂,资本可以驱动发展,而不是单纯地制造绝望。”
这些情报让他感到胸中隐隐作闷,甚至连杀戮之后的快意也逐渐淡去。
“他们坏事做绝,可笑的是,竟然还以为这是一种聪明。”
他不屑地摇了摇头。
大夏的皇权让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,而现代社会的规则则让他对这些肆无忌惮的地方权贵愈发厌恶。
不同于那些隐匿于规则中的“聪明人”,这些地方豪族用赤裸的暴力和贪婪,把财富堆砌成一座血腥的塔,却不知自己早已站在崩塌的边缘。
刘鹭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两片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一边是正在改革的大夏,那片土地正艰难地走向现代化,迫切需要资源、资金和制度的推动;另一边是这个现代社会,光鲜亮丽的表面下藏着无数暗流,他既要从中获取,又无法真正融入。
“钱,还是不够。”他低声喃喃。
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事实,更是一种残酷的警醒。
他需要的不仅是钱,而是能够撬动资本的杠杆,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资源和力量。
“王明辉。”他淡淡开口,王明辉立刻推门而入。
“陛下,有何吩咐?”
刘鹭指了指桌上的文件,“那些地方豪族的资产,尽快整理清楚。所有能用的资源先接手,剩下的慢慢蚕食。”
王明辉低声应道,“是,陛下。这些家族的资产包括房产、工厂、土地,尤其是几个矿产和能源开发公司,值得重点关注。”
“很好,”刘鹭点了点头,“地方豪族绝嗣,必然掀起一场争夺浪潮。我们提前布好局,就能将他们的产业链彻底掌控。”
“不过,这还远远不够。”刘鹭的目光渐渐深沉,“我要的是更大的盘子,更多的钱,更强的影响力。钢铁企业、传统行业只是开始,我要的是能够真正驱动经济的东西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俯瞰着这座城市。
“现代社会聪明人太多,规则比我想象的复杂,但规则是可以用来破的。钱是工具,权力是方向,资本是武器。”
他缓缓转身,目光冰冷而坚定,“既然他们用最粗暴的方式积累资本,那我就用最冷酷的方式,将资本为我所用。既然规则复杂,那我就用资本重塑规则。”
刘鹭的目光还停留在窗外,思绪如这城市夜色般深邃。
脚步声轻轻传来,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书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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