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哥,你回去歇息吧,我正好有事要出去一趟。”
见楚瑶匆忙起身,面色凝重,才哥忙起身问道:“长姐可是有什么急事?今日外面风大又很冷。”
“我回趟将军府。我穿厚些,没事的。”
“长姐,我陪你去吧。”
“不用,你辛苦一天了,回去歇息吧。”
才哥见长姐态度坚决,也就不好再啰嗦,看着她披上厚厚的白狐大氅,这才放心目送长姐出门。
楚瑶一回到将军府,就将二哥叫去书房,合上房门,楚瑶也不绕圈子,开门见山说道:
“二哥,你觉得六皇子萧泓如何?”
“六皇子挺好的啊。”
楚翔一愣,不知妹子为何突然问起六皇子,他转了转眼珠问道,“瑶儿,为何突然问起六皇子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“没有。”楚瑶顿了顿,压低声音道,“二哥,太子萧彻骄奢淫逸,德行无状,听闻圣上也早对他心有不满。
听说六皇子仁德宽厚,品行端庄,我也亲眼见过他,我觉得他很不错,这样的人才是储君的不二人选。”
虽然楚瑶没有言明,楚翔却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,他吃惊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道:“瑶儿……你不会是想……拥立六皇子?”
“没错,二哥,我正有此意。”
“瑶儿,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?
储君之位关乎国本,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废立太子会给朝野带来剧烈震荡,破坏朝局稳定。
所以历朝历代,太子之位一旦确立,就不会轻易更换。
就是圣上对此事也是慎之又慎,你怎么能冒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想法?
瑶儿,这话你在二哥面前说说也就罢了,日后在外面可不能乱说。”
“我知道分寸的。
二哥说的没错,可是历朝历代更换太子也是常有之事。
所以太子之位就算已经定下来了,也不是不能更改的。”
楚瑶努力说服二哥,“二哥,萧彻身上有一半田氏血脉,他若顺利登基,田家真就只手遮天,更加肆无忌惮了。
田家一直视我楚家为眼中钉,恨不得除之而后快。
一旦萧彻即位,我楚家怕是难以保全。
况且,萧彻什么样的秉性,二哥作为皇子侍讲,你该比我更清楚。
那种骄奢淫逸、狂妄放肆之人,眼下就是有圣上压着他,他尚且胆大包天、胡作非为。
若是一旦即位,大权在手,必定成为脱缰野马,怕是不异于夏桀商纣。
到那时,大齐江山和百姓真就面临水深火热的境地。
二哥,你忍心眼睁睁看着那一天的到来,而无动于衷吗?”
“瑶儿!”楚翔拧眉,“就算如此,你我又能如何?
萧彻这个太子是圣上定下的,你我又有什么本事左右圣上的想法?!
想劝动圣上易储,那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更何况,朝堂上有田家、后宫有太后、皇后力压。
你以为你一句想让圣上易储,就能做得到吗?
你这无异于蚍蜉撼树、异想天开。”
“二哥,我知道易储非易事,但也并非绝无可能。
萧彻言行无矩,让圣上头疼无比,圣上怕是已经后悔当初立他为太子。
圣上之所以隐忍,不过碍于前朝后宫田氏一族的压力。
朝堂之上,也不都是田家党羽。
据我所知,包括国公爷、崔尚书、李尚书等老臣都对萧彻有颇多意见。
如今,太后远在温泉行宫,皇后又被禁足。
机会难得,倒是可以趁机搏上一搏。”
“瑶儿,你说得轻松,搏上一搏,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可能有多么严重吗?
你这是与太子为敌,与田氏一族为敌。
侥幸成了,也就罢了,一旦失手,我们楚家结局可想而知。”
“二哥,若是萧彻登基,你以为田家会放过我楚家吗?
田宽是什么样的人,你不清楚吗?
睚眦必报的真小人,他嫉恨楚家多年。
而萧彻醉心女色,不务正业,昏聩无能之人一旦上位,皇权必定落到外戚田氏一族手上。
到那时,我楚家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再无翻身之力了。”
楚翔听完这番话,闭了闭眼。
他不是没设想过,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。
他还是存在幻想,太子能像圣上一般,即便平庸,但还算仁德。
是他刻意忽略了一点,太子不止平庸,骨子里还狂妄嚣张、为所欲为,对朝政大事不闻不问,一味耽于女色,荒唐任性。
这样的人若是真掌了大权,确实如瑶儿所说,不论对于大齐,还是对于百姓,都是毁灭性的灾难。
楚翔思量再三,终于咬牙下定决心,看向楚瑶,沉着道:“瑶儿,你说得没错。我决定了,支持你的想法,你可是想好如何做?”
“我大致理了理思路。
首先,全力托举六皇子萧泓。让圣上看到六皇子更具备储君潜质,同时借圣上对六皇子丧母又中毒的愧疚心理,让圣上下定易储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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