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请就坐吧。”
李承乾笑着,极力保持着客气,对着众人说道。
自己则是很自然的走到主位率先坐了下来。
“谢殿下。”
此时最尴尬的便是楚王李佑了,不过高傲的他仍没忘记要恶心李承乾的事情。
“殿下,臣弟有话要讲。”
李佑还没入座,就迫不及待的站出来,双手抱拳,十分恭敬的朝着太子李承乾说道。
李承乾皱了皱眉头,心里暗骂了一句臭傻逼,却还是不得不装作笑容般的连忙起身,走到李佑身前,扶起他的身子。
“哎呀,阿佑啊,好久没见你了,怎么都瘦了呢,这样,先别说了,有什么事情,等兄长我办完了这里的事情,再跟你叙旧也不迟啊,来来来,你先坐下。”
这一番操作下来,众人都懵了,明知道李佑是存心膈应太子 ,但是这样一搪塞,若是李佑再坚持,反倒是他不懂事了。
李承乾还笑呵呵拉着李佑的手就往一旁的位置上带。
然而。不懂事终究是不懂事。
李佑猛的甩开李承乾的手。
“太子殿下!”
“孤知道了!你入座吧!”
未等李佑再次开口,这一次的李承乾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,再也不看李佑一眼,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听到李承乾冰冷的声音,侯君集立马判断太子这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,顿时安下心来。
魏征此时感到有些麻烦,一方面担心太子认为自己在党争中站了队,另一方面,自己又是这次事件的主导。
“太子殿下!”
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
魏征还不等李承乾回到位置上,起身,上前,躬身,抱拳,一气呵成。
“不用这么客气,魏卿,孤来之前,都听说了。”
欲言又止的魏征诧异的看着太子。
“诸位,对此事还有什么意见吗?”
说罢太子李承乾看向身边的段宏和侯君集。
这时的段宏紧张的不行,侯君集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回殿下,段航此事私贩军马,铁证如山,证据确凿,不敢反驳。”
这种人证物证俱在,还把当朝大臣,亲王,太子都招惹来的事情,侯君集没有必要掩饰,大胆承认得了,段航留不留得住,都不是他最关心的,只要不影响太子在圣上心目中的形象就万事大吉了。
“太子殿下,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单就私贩军马一条,段航就犯了死罪,更何况还有楚王提供的段航在军营中私设赌局的罪证,还请太子秉公处理!”
魏征毫不留情,一下子就怼在李承乾脸上。
“太子殿下!小儿知罪!都怪老朽,子不教父之过,还请太子责罚老朽,看在圣上的面子上放过小儿一命吧!”
段宏自知现在很难保住段航,只得把圣上的名号报出来,希望太子能稍稍思量一番。
“段航人呢?”
李承乾没有回他们的话,只是问了这么一句。
人在魏征身后被押着,方才是因为担心被段宏和侯君集抢人,这才如此,殊不知,这侯君集和段宏真要有了抢人的心思,他哪里还护得住。
“罪臣段航,叩见太子殿下!”
段航被押到大帐正中来,天生的本能让他失去了嚣张跋扈的气势,就算被五花大绑,也仍旧以头磕地,跪拜太子。
“哦?你认罪?”
李承乾饶有趣味的问段航道。
“太子殿下明鉴,罪臣私贩军马,营中聚赌,已是死罪难逃,自然不敢欺瞒殿下。”
段航此言,让众人都没想到,特别是魏征和李佑,两人之前见到段航,他还嚣张跋扈,耀武扬威,没想到太子李承乾的到来,让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。
“可以嘛,诶,既然你都认罪了,为何这里还有如此多的人闲杂人等聚集啊?”
闲杂人等,李承乾特指的自然是李佑,可是魏征这人是个轴脑子,听进去了就喜欢自我对号入座。
“殿下!”
魏征认为自己是太子李承乾口中的闲杂人等,心中不忿,抱拳而出。
“段航此獠乃臣在马市中亲自领人抓捕,此獠甚是猖狂,仗着军功和军中父亲段宏的势力,不把军纪放在眼里,臣这才押他至此,听候发落。”
“你!”
魏征义愤填膺,恨不得让段航粉身碎骨得好。
段宏也是气的不行,但是如今太子稳坐中军帐,他也识趣的克制住心中的激动。
“哼,魏卿,嘴巴但是利索,可你到底是闯进来的,还是请进来的,想必,你比孤要清楚的多吧。”
李承乾话锋一转,说罢还看了一眼李佑,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,李佑赶忙避开,低下头不敢再看。
“臣…臣…”
魏征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由于被段航激怒,气急败坏之下,竟是带着人闯进来的,这可倒好,让太子抓着了把柄。
“诶诶诶,别误会,孤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问问罢了,哈哈哈哈哈。”
李承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围这一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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