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西苑的时候,赵玄佑竟然在园子里陪赵颐允玩。
玉萦惊讶地看着二人,失笑道:“你们俩?玩什么呢?”
“我跟侯爷在猜谜。”赵颐允见玉萦回来了,抢着说道。
玉萦揉了揉他的脑袋:“猜什么谜?”
“那株树上有一个蚂蚁窝,我摘一片叶子,侯爷猜叶子上有几只蚂蚁。”
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游戏。
“谁赢得多?”
“侯爷。”
玉萦跟赵颐允说了几句话,让温槊先带他回屋擦手吃些东西。
一转头,见赵玄佑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,便挽着他的手往清芬阁走去。
“你是听说我去御花园了,所以回来瞧瞧?”
东宫的案子还没审结呢,姜氏埋在宫中的棋子暗桩也还没全部揪出来,赵玄佑其实挺忙的。
他这时候回西苑,显然是为了玉萦。
“算是吧。”赵玄佑没有否认。
平王母子的用意显而易见,赵玄佑知道他们非但不会为难玉萦,还会以礼相待,所以他并未直接闯到御花园去。
只是宫里毕竟人多嘴杂,他还是担心会有人不知死活非要给玉萦找不痛快,所以提前回到西苑来等她。
“宜安公主没来,所以今天没人找事。”
“哼。”赵玄佑冷笑,“她不来找事,我也会去找她。”
“怎么了?”玉萦不解地问。
没等赵玄佑回答,玉萦劝道:“她毕竟是公主,咱们明面上不能跟她翻脸的。”
“明面上自然不会翻脸。”
“那暗地里?”
“你可知道她暗地里做了什么?”
玉萦愣了愣,下意识地问:“她做了什么?”
皇宫里波谲云诡,但住在西苑里却岁月静好,宛如桃花源一般,玉萦的确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之前咱们回京的时候,一直对外说你娘家世代行商,这几天京城里流言纷纷,都说你是我的通房丫鬟,处心积虑勾引我才做了侯夫人。”
“确定是她?那天在乾清宫外的人不少,或许是别人都在传吧。”
赵玄佑眸中划过一抹厉色。
除了宜安公主,谁会这么添油加醋地抹黑玉萦呢?
“这些事我会处理,你心里有数就行。”赵玄佑只担心旁人会闹到玉萦跟前,让玉萦心情不佳,“今日可还有人言语侮辱你?”
“没有,我今天在御花园里得知俪贵妃从前是舞姬,这宫里最风光的女人出身也没多好,旁人哪敢在御花园里拿出身来羞辱我呢?”
那倒是。
说话间,夫妻二人进了清芬阁。
虽已入秋,秋老虎却威力不输炎夏。
玉萦在御花园里没吃没喝的逛了一圈,早就渴了,进屋先饮了两杯茶。
润过嗓后好奇地看向赵玄佑:“你刚才说你会处理?你要怎么处理?说来我听听。”
“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。”
“你也让人去说宜安的坏话?”
赵玄佑眉峰一挑,正色道:“我是那样在背后编排别人坏话的人吗?”
“你不是?”
赵玄佑看着玉萦揶揄的神情,拉过她狠狠亲了一下:“我几时说过旁人的坏话了?”
“那什么方法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呢?”
“我根本无需编造消息,只消找人说一说宜安和她驸马两个人的风流韵事,用不了几天就会满城风雨。”
世人最爱桃色故事,宜安和驸马婚后貌合神离,一个养面首,一个蓄家妓,都玩得很野。
从前皇帝虽然多次训斥过宜安,但为了皇家颜面,不让人在外传扬这些。
所以京城百姓虽知道宜安经常召集年轻士子在府中开雅集,只是隐约有猜测,更多的就不知道了。
宜安敢在京城里散播谣言破坏玉萦的声誉,赵玄佑当然要反击。
一方面是为了给玉萦出气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快让旁人不再议论玉萦。
要打消一个流言最快的方法,不是去捂嘴,而是让所有人都自发地去议论另一个流言。
还有什么比当朝公主的风流韵事更吸引市井闲汉、三姑六婆的注意力呢?
“不会惊动陛下吧。”
“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,谁顾得上这些?”
赵玄佑说得轻描淡写。
皇帝身上余毒未清,前朝后宫那么多烦心事,别说他不在意这点事了,身边的人压根也不会把这点事报给他。
更何况,赵玄佑坐得很干净。
话是驸马身边的人传出去了,便是有心人去查,也查不到他这边来。
玉萦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,也不多问。
“今日在御花园我遇到梁府的姑娘了。”
梁府?
赵玄佑挑了一下眉,想起她说的是谁:“找你麻烦了?”
玉萦不服气道:“我有那么惹人厌恶吗?怎么谁都要找我麻烦?”
赵玄佑干咳一声,对上她佯怒的模样,温声道: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是你太好了,所以那些小人会蠢蠢欲动。”
“人家梁小姐才不是小人呢。”
“你们聊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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