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隋主杨坚有意吞并陈国。
一日,他召来心腹高颎商议对策。
高颎胸有成竹,缓缓说道:“江北气候寒冷,庄稼收成晚。
江南水田却早熟。
若趁他们收割时,假装出兵袭扰,陈国必会调兵防守,荒废农时。”
杨坚点头:“此计甚妙。”
高颎继续道:“待他们集结军队,我军便撤兵。
反复几次,陈人必以为我军虚张声势,不足为惧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杨坚追问。
“待其松懈,我军突然渡江,直捣建康!”
高颎眼中闪过一丝锐光,“彼时他们懈怠,我军士气正盛,必能一举攻破。”
杨坚连连称善。
高颎又补充道:“还有一计。江南房屋多用竹木,粮储不藏地窖。
可暗中派人乘风纵火,烧毁他们的粮草。
没了储备,军心必乱。”
杨坚抚掌大笑:“好!就照此计行事!”
隋军依计骚扰陈国边境。陈国疲于应对,国力渐衰。
后来,陈国接纳了萧岩等降将。
杨坚大怒,对高颎道:“朕为天下父母,岂能因一条长江,坐视江南百姓受苦?”
高颎深知时机已到,拱手道:“陛下,灭陈之日,便在眼前!”
杨坚目光一凛:“好,立刻准备,择日发兵!”
隋主一声令下,江边顿时热闹起来。
工匠们叮叮当当造着战船,木屑飞扬。
这架势,明眼人都知道要打仗了。
“陛下,这么大的动静,怕是会打草惊蛇。”
有大臣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隋主把手中的船桨往江心一抛,溅起好大一片水花。
“怕什么?”
他眯眼看着东流的江水,“我这是替天行道,正大光明!”
那桨随波逐流,转眼就漂远了。
看着目瞪口呆的群臣,隋主摆摆手:“要是陈朝知道害怕,主动认错,我反倒省事了。”
这话说得冠冕堂皇,倒像是真要当个仁义之师。
此时的陈朝皇宫里,丝竹声日夜不断。
陈叔宝搂着张丽华,醉眼朦胧地问:“爱妃,朕今日这诗作得如何?”
“陛下文采风流,连李杜都要自愧不如呢!”
张丽华娇笑着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。
中书舍人傅縡实在看不过眼,硬着头皮劝谏:“皇上!
隋军正在江对岸......”
“扫兴!”
陈叔宝摔了酒杯,“拖出去斩了!”
转头又对江总说:“还是爱卿会说话,来,接着喝!”
到了至德五年元旦,宫人慌慌张张跑来报喜:“皇上大喜!
院里降了甘露,还长出了灵芝!”
陈叔宝乐得直拍大腿:“天降祥瑞啊!
改年号,就叫祯明元年!”
诏书刚发出去,地面突然晃了几下。
“地、地震了!”
宫人们吓得面如土色。
孔范眼珠一转,立刻跪拜:“恭喜皇上!
这是阳气振动,万物复苏的吉兆啊!”
没过几天,边境传来急报:萧岩、萧瓛带着人马渡江投降了。
“看见没?”
陈叔宝得意洋洋地对百官说,“朕以德服人,连敌国将军都来投奔!”
当即大笔一挥,封萧岩为平东将军,萧瓛为安东将军。
江总赶紧凑上来:“陛下圣明!
这真是近悦远来,四海归心啊!”
陈叔宝被捧得飘飘然,全然不知江对岸的隋军已经磨好了刀枪。
太子胤从未听说有什么失德之处。
这天,他正在太学讲解《孝经》,讲得格外认真。
“孝之为德,始于事亲,终于立身。”
他放下书卷,对在座的学生们说,“我每日派人进宫向母后问安,正是践行此理。”
学生们纷纷点头。
谁都知道,太子仁孝,每月必定派人去探望母后沈氏。
而此时的后宫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“娘娘,”孔贵嫔凑到张贵妃跟前,压低声音道,“我听说太子又在太学讲《孝经》呢。
这不明摆着在收买人心吗?"
张贵妃冷笑一声:“他越是这样,越是可疑。”
她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,“深儿才该是太子。”
没过几日,张贵妃便向皇帝进言:“陛下,臣妾听闻太子与皇后密谋,恐有不轨之心。”
“胡说!”
皇帝皱眉,“太子素来仁孝。”
“陛下若不信,”孔范立即上前,“臣可以作证。
太子确实常遣心腹入宫,与皇后密议。”
皇帝本就偏爱张贵妃,加上沈皇后多年无宠,竟听信了谗言。
一纸诏书,太子胤被废为吴兴王。
张贵妃的儿子深,如愿当上了太子。
然而怪事接踵而至。
这天夜里,郢州的百姓被雷声惊醒。
“快看!”
有人指着天空惊呼,“那是什么?”
只见一道赤红色的光芒划破夜空,伴随着隆隆巨响,坠落在东冶的铸铁场。
“轰——”
铁汁四溅,围墙倒塌,附近的民房顿时陷入火海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