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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顾擢那没出息的样子,宋燕华冷笑,“现在大部分权利在太傅手里,顾擢闹这一出,可将太傅剩余心思都勾走了呢。”

“如此便好。”萧南珏沉声说,“后边你再继续盯着,有任何情况再飞给我。”

昏暗的房间里,旖旎发腥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,昭阳面如死灰般的倒在床榻上,上半身几乎探出床榻,手臂软塌塌的靠在那,她身形上下晃动,忽的胃里窜上一股反恶,她秀眉皱起,侧直吐在地上。

吱呀声停了下来。

昭阳趴在床榻上,本就苍白的脸更如同一张白纸,她手指抓着边缘,还未反应过来头发就被人抓起来,紧接着,整个人就落入那宽厚的怀抱里。

男人掐着她的细腰,另一只手掐着昭阳的下巴,迫使她转头看过来,声音低沉,“怀孕了?”

昭阳瞳孔转动着,“吃坏肚子吧——”

温道尘没再说话,不容反抗的将人横抱而起,扯下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把人包裹在里头。

“来人。”

门外立即响起小厮的喊话,温道尘沉声吩咐,“把大夫叫过来,速度。”

没人敢惹温道尘,更生怕人惩罚降临于他们,一个个做的很快,没过多久就有人拎着大夫匆匆赶来。

人被温道尘紧紧抱在怀里,脑袋被按压着,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截手臂,纵然如此,温道尘还是寻了一块帕子盖在她手腕上,幽幽的看着大夫。

大夫被他盯的整个人都紧张起来,竭力忽视这个房间其他地方,将注意力集中在温道尘身上,他吞没了下口水,在温道尘的视线盯紧下,颤颤巍巍伸手给人诊脉。

察觉到对方身体的状况,大夫愣了下,下意识看向温道尘。

温道尘发觉,拧眉直问,“遮遮掩掩作甚?”

大夫连忙低头起身行礼,“这女子,她……她怀孕了。”

仅一瞬,温道尘怀里的人开始剧烈挣扎,女人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,“怎么,怎么可能!我定然是吃坏肚子了,你个庸医——”

温道尘冷着脸立马把人紧紧按在怀里,斜眼瞪向大夫,“还不快滚!”

大夫连连应是,一秒都不敢耽误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离开这个地方。

昭阳还在他怀里乱窜,挣扎着就要跑下来,温道尘眼眸一黑,彻底失去了耐心,强行抱着人到床榻上,又如同之前那般,抓着人的手,与床头的皮鞭捆绑在一起。

衣服从昭阳的头顶上滑落下来,她看到温道尘又抓着自己的手腕捆起来,眼瞳缩紧,尖声喊:“你又要捆我!”

她挣扎的幅度更加强烈了:“我都怀上你孩子了,你还捆我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!”

温道尘抬腿压着她的下半身,昭阳平日就因为没什么胃口而吃的少,再被他经常折腾,早就虚弱不堪。

这会被他用力压着,压根没有反抗的能力,眼睁睁的看着双手被捆紧,她眼睛瞬间红了起来,愤恨的泪水顺着眼头流出。

看到她这模样,温道尘非但没有心生怜悯,手上的劲道更重了,他冷脸,舌头顶着脸腮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小心思。”

他伸手去抓昭阳的下巴,粗粝的指尖抚摸着她的皮肤,感受手下微颤的身体,冷笑连连:“方才得知你怀孕又挣扎,是想要打掉吧?”

昭阳喘着气,愤恨的瞪着他没有说话。

温道尘手上的劲道还在加重,昭阳感觉自己的下巴要完全碎掉了,她只能张开嘴巴,以此来尽可能的缓解一下疼痛。

但太痛了,昭阳下意识扭着身体想要躲避,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,他手瞬间往下落,掐着她的脖子,另一只手却轻压着她的腹部,动作轻柔,好似在对待爱人般。

两边相对下简直是天壤之别,昭阳痛苦极了,耳边却还传来男人恐惧的低吟声,“本皇的孩子,岂是你说打掉就打掉的?”

“还有骨气傲气?”见人不吭声,温道尘厌恶般的甩开禁锢她下颚的手,冷笑连连,“你就是本王的一条宠物罢了,真以为能在本王这当回以前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呢?”

昭阳痛苦的闭上眼,不愿再去听他说的话。

意识渐渐陷入混沌,一颗泪水顺着她眼尾往下滑落,依稀间,她听见温道尘和其他人商讨“囚禁”她一事。

忍不住间,她想要蜷缩身体,可手臂却被牢牢禁锢住,动弹不得。

她好似整个人都被束缚住,永远都如同金丝雀般被囚禁在其中。

“为什么……”

她咬牙泣声,崩溃的声音逐渐放大,直至整个屋子都回荡着她的哭声。

明明该受这般屈辱的人不是她才对,明明她是万般宠爱的公主才对,明明她才是那个对谁都摘来喝去的人!

蓦然的,脑海里浮现那道身影,全都是谢挽宁,全都是那个贱人。

害她落到这般下场,怀上仇人的孩子还不能打掉!

“啊——!”

情绪恍惚间,她似又看见曾经年少的那会少年郎在温柔的呼喊着自己,朝着自己伸出手。

我的顾郎啊……

顾擢想要再去琅昼的地盘去寻人,却发觉人早已离开,他也彻底没了谢挽宁的消息。

他只能重返回去,祈祷人不会跟着琅昼一同前往北疆。

但无论他怎么派人寻找,都没有谢挽宁的消息,他慌张的情绪被无限放大,难道真的跟琅昼去北疆了?

再看管家挪挪捏捏的样子,顾擢更是气大不出一来,拧眉冷厉着眼,抬脚就朝着管家踢过去。

管家被踢到在门口,哀嚎声反复起,顾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冷怒道,“一群废物,让你们寻个人都寻不到,要你们有什么用!?”

管家哀嚎着,更不忌口,“昭宁公主兴许已经被人带走,又兴许已经……哎哎痛!”

顾擢的脚用力碾着管家的脚,眼神狠厉,“狗奴才,竟然还教说起我来了。”

“我给你付的月钱,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多嘴什么?”他脚用力碾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