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街太学院前下毒一事,闹得越发激烈。
各府朝臣对墨云寒封禁太学院极为愤慨。
又看不得自家孩子受冤枉屈辱,联合在一起,要拽着墨云寒去告御状。
对此,墨云寒完全同意。
叫上柳如知和两个学院的院长,跟着朝臣浩浩荡荡入了宫。
他拿着圣旨,又是皇子身份,谁敢拦。
总管太监看到这一幕,吓得双腿发软,连滚带爬地进了御书房,将正跟三个宫女一起享受鱼水之欢的墨云昭给叫了出来。
龙袍还没整理好,墨云寒已经带人进了殿。
空气内弥散的味道,让他不由皱了皱眉。
太监总管忙掩饰着大喊道,“你们这群奴才都是死的吗?还不赶紧开窗!”
说着又冲着众人躬了躬身。
“九王爷,诸位大臣,皇上闭门为太后守孝,屋内染了太多香。”
他话没说完,龙椅上就传来一声不悦的沉喝。
“大丧期间,你们有什么要事要闹到御书房来!”
众朝臣立刻跪在地上,七嘴八舌的开始告状。
无一不是对墨云寒专横霸道的控诉。
太学院院判更是捶胸顿足地说起太学院的历史,被封禁学院的屈辱,恨不得以死明志一般。
整个殿内,闹哄哄的,吵得人头疼。
“都给朕闭嘴!”
未得餍足的墨云昭气的一把扫落了桌案上的东西,黑沉的眼睛满是杀气。
“小九,你说!”
墨云寒抬手拱了拱。
“皇兄,事情如他们所言,的确是臣弟封印了太学院,下毒之人未查出,事件牵扯的所有人都有嫌疑,等排查完,自会解禁。”
墨云昭烦闷的皱起眉心。
“你这不是胡闹吗?”
墨云寒从袖子里摸出圣旨。
“臣弟奉旨平乱,自然要将所有事情都解决,既然皇兄觉得臣弟胡闹,想要混淆黑白,您是天子,臣弟无话可说。”
一句话噎的墨云昭差点肺炸。
他何时说过混淆黑白?
墨云寒却不等他再说,直起身道,“皇上已表态,太学院可解禁,诸位大臣散了吧,若京兆府再行调查,还望配合。别因为心疼自家孩儿,不顾及皇上失母之痛,逼着本王来此。”
众臣面面相觑。
就……就解禁了?
这怎么有一种是他们手握强权,威逼皇上不分黑白呢?
见他们都不动。
墨云寒又道,“诸位不满意?你们还想让皇兄如何?光明正大不顾律法包庇真凶吗?简直胆大妄为。”
朝臣们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滚了下来。
齐齐跪匐在地。
“臣惶恐,臣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墨云昭的脸阴沉得吓人。
“既没这个意思,那还不滚!”
朝臣们心里吓得一颤一颤的,哪还敢再说什么,赶紧提着朝服退了出去。
太学院院判也看出皇上盛怒。
赶紧行礼,跟着一起推出了殿外,忙着和诸位朝臣联络情绪。
此刻殿内,墨云寒淡淡看向榆林书院的老夫子。
老夫子心有所感,撩起布衣重新跪在地上。
“草民是榆林书院的院长,求皇上为我院学子穆天恒做主,还他一个真相。”
柳如知也跟着跪在地上,将手中奏折高高举起。
“皇上,此事闹到民怨沸腾,臣斗胆越级,呈报此案详情,请皇上过目。”
太监总管看了眼墨云昭。
硬着头皮将奏折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案上。
墨云昭的脸色越发难看。
他倒是不在意秦润这个不知真假的儿子。
可他恨极了墨云寒此举。
这时,墨少郡急匆匆的从殿外冲了进来,甚至小太监都来不及汇报。
“父皇,出大事了。”
墨云昭抓起总管太监刚刚放下的奏折狠狠砸了过去。
“你们还能不能让朕消停会?”
墨少郡整个人都是兴奋的。
丝毫没在意龙颜震怒,高声道,“父皇,此事关乎京城安危,儿臣不能不报。城郊有个村子叫小河村,村中发现瘟疫爆发。”
“什么?”
墨云昭霍地站了起来。
“瘟疫?可有查实?”
墨少郡道,“儿臣不仅查实此事,还查到,在儿臣得到消息之前,九王妃已经带人前往小河村,并让九王府众人全程搜集药材往小河村运,显然早就知晓瘟疫一事。”
他说着抬头看向墨云寒。
“九王叔,一旦瘟疫爆发,必会蔓延整个京城,九王府刻意隐瞒,是要害死全京城的人吗?”
“啪!”
墨云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小九,这事,你知不知情?还是江清婉自己善作主张?”
墨云寒居高临下地睨了墨少郡一眼。
只看得对方浑身发毛。
他却如没事人般,神色淡然的解释道,“皇兄,我领旨平乱前,有人前去王府求助,说是有村民中邪。婉儿懂些玄门道法,自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墨少郡却冷哼一声,神态咄咄逼人。
“九王叔,你莫要再隐瞒了,中邪需要那么多药材吗?你们到底居心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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