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谢家枪法,这小子是你们谢家人?”
红衣少年发现沈淮使的是谢家枪法,连忙用胳膊肘子撞了撞旁边的玄衣少年。
玄衣少年是平南侯第三子,谢云峥。
他看着台上的沈淮,丢出三个字,“不认识。”
“难不成是刚从云都那边过来的?”萧策用食指点了点下巴,想想又觉得不对,“你们谢氏一脉,向来信奉‘你敬我一尺,我还你十丈’,总不至于被人暗算了,才张口索赔五千两这点小钱吧?”
谢云峥却说,“赵槊要输了。”
萧策抬头,只见沈淮一个大跳跃,手中的长枪朝赵槊劈去。
赵槊抬刀挡枪。
他以为能挡住,结果手掌一麻,刀就掉了下来,在地上发出‘哐啷’的声音。
擂台下一阵欢呼。
赵槊慌了,想要去捡刀,可沈淮又怎么会给他机会?
“枪似游龙万兵首,命若黄泉不回头。”
沈淮一边喊,一边朝赵槊进攻。
枪若游龙,快速旋转的枪头带出嗡鸣的风声,压迫感和危险感十足,逼得赵槊连连后退,直到背后撞到栏杆,退无可退。
“第六枪,白龙!”
刺出的枪,穿透风声,直直的朝赵槊的咽喉刺去。
赵槊瞳孔惊惧,亡魂大冒。
台下的人惊心动魄。
可惜的是,枪头并没有刺破赵槊的喉咙,而是拉开了一寸距离。
赵槊背靠栏杆,上半个身子向外倾斜,脖子更是仰成了天鹅颈,呼吸急促,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你输了。”沈淮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槊,“给钱。”
“愿赌服输,给钱!”
台下的众人,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个个跟着起哄。
“给钱!给钱!”
“给钱!给钱!”
声音越来越大,下面的人越叫越激动,仿佛是他们打败了沈淮一样。
赵槊万分难堪,但见沈淮没有杀意,便知自己没有性命之危。
危险解除。
赵槊连忙挥开枪头,迅速后退,直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上,才停下来。
他盯着沈淮,心有不甘道,“谢家枪法,你是谢家什么人?”
原本以为是个无名小卒。
推也就推了,没啥大不了的。
结果竟是谢家人。
真他娘的倒霉。
“怎么,这就想回去搬救兵了?”沈淮讽刺道。
赵槊大怒,而后又突然嗤笑道,“谢氏子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你小子连个名号都不敢亮,不会是从哪个窑子里爬出来的野种吧。”
“谁说会谢家枪法的,就一定姓谢?”沈淮挥枪扫向赵槊的门面,赵槊连忙躲开,可惜没两下,就被沈淮按在地上摩擦。
“不会说话,这嘴巴就别要了。”
沈淮粗鲁的捏着赵槊的下巴,在他杀人的目光中,又拍了拍他的脸。
“我的枪法,承袭于谢氏,懂?”
“不可能,谢家枪法从不外传。”
“传不传,你说了不算。”沈淮起身,写下契书丢给赵槊,“给你三天时间,把银子送到雁塔,三天后,要是看不见银子,别怪我敲锣打鼓去你家讨债。
你要是不信,大可试试。”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赵槊不甘的签上自己的大名,放下狠话离开。
“哎呀,我还未这姓赵的有多厉害呢,才多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,真是废物。”
“可不是,平日就知道对我们这些没武艺的人叫嚣,今天踢到铁板了没?”
“他这种人,就该被这样收拾。”
擂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,恨不得出去放两串爆竹以示庆祝。
萧策和鞋谢云峥对视了一眼,很快又别开了。
他们都想知道沈淮是什么来路。
沈淮刚走下擂台,就见之前斗剑的两位少年朝自己走来。
“在下萧策,家父长陵郡王,不知阁下怎么称呼?”
又是个有权有势的二代。
“在下沈淮,雍州郡人士,父母皆是普通人,去岁中举,初到京城,准备去国子监求学。”
沈淮拱手,“今日本想入塔观摩前人杰作,不料刚进塔便遭人暗算,幸有诸位仗义相助,沈某感激不尽。”
说罢,朝四周的人躬身作揖。
“我们早就看那赵槊不顺眼了,沈兄此举也算帮我们出了口恶气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青袍少年出来扶沈淮。
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有。”沈淮对青袍少年颇有好感,“阁下怎么称呼?”
“在下裴律,家父大理寺卿,某如今在国子监修业,沈兄他日入监求学,可到上舍文星斋找我。”
又是个牛逼的二代。
“上舍,裴兄不简单呐。”
国子监分外舍,内舍,上舍。
外舍是新生班,定时考核,评优者晋升内舍。
内舍也一样需要考核升上舍。
上舍同样需要考核,连续评优者可获得‘历事’资格,或者在某个领域表现突出,可破格入六部做事,但这种对日后升官限制很大。
做到六品主事就顶天了。
“沈兄谬赞,某不敢当。”裴律很谦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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