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文希尔冷冷地命令手下先将兽化状态的昭君屹关入寝宫深处,自己则转身,目光如炬地与雌后对峙。
雌后的面容冷漠而决绝,仿佛眼前的一切情感纠葛都与她无关,她的残忍在这一刻显露无遗。
“德文希尔,我……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殿下?”
江听晚的声音微微颤抖,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了单纯的祈求和无尽的担忧。
她望着德文希尔,眼神中透露出对昭君屹深深的同情与怜悯。
在她看来,昭君屹是那么温柔、那么善良,却遭到了如此待遇,甚至就连身为他母亲的雌后也选择了放弃他。
德文希尔微微一愣,他没想到江听晚会在这个关头提出这样的请求。
他原本只是计划迅速带走兽化的昭君屹,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。
然而,面对江听晚那真挚而恳求的眼神,他犹豫了。
片刻的沉默后,德文希尔还是缓缓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而有力:“好……但你要记住,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就跑。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势,仿佛在警告雌后不要轻举妄动。
雌后的脸色微微一变,她显然感受到了德文希尔的威胁和压迫。
然而,她并未退缩,只是冷冷地回视着德文希尔,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。
江听晚见状,小心翼翼地穿过两人之间紧张对峙的空气,向着寝宫深处走去。
江听晚缓缓走进那间屋子,刚一踏入,危险而死寂的气息就扑面而来,蔓延在本该豪华的房间里。
昏暗的光线,让她渐渐看清楚整个房间一片狼藉。
少女赤脚刚在地毯上碾过半寸,手腕便猝然被烙铁般滚烫的掌心擒住。
乌木立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她整个人被抵在雕花柜门上,后腰撞上鎏金把手时疼得倒抽冷气。
“疼……“
破碎的呜咽自樱唇溢出,那声带着水汽的痛呼像一捧冰泉,浇在昭君屹灼烧的神经上。
他布满血丝的紫瞳骤然收缩,喉结在汗湿的脖颈上急促滚动,青筋暴起的手掌触电般松开,却又在撤回的瞬间被本能牵制,指节痉挛着嵌入柜面。
江听晚仰头望进那片妖异的紫色深渊。
他向来规整的衬衣此刻凌乱大敞,紧实胸肌上纵横交错的暗金色纹路正诡谲明灭,宛若被囚禁的蝶挣扎着要破体而出。
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,在她锁骨处晕开一朵冰花。
“走……“
他自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,踉跄后退时撞翻了孔雀石烛台。
蓝紫色蝶翼倏然展开半透明的翅膜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冶磷光,可那本该完美的左翅根部,竟有道狰狞裂口正渗出幽蓝血珠。
江听晚的指尖蓦地揪住裙裾。
三日前这双翅膀还载着她在星海中翩跹,彼时他眉目含笑,将银河碎钻编进她发间。
此刻那些温柔都碎成了翅膜上的裂痕,随着他每寸肌肉的震颤,伤口便又撕开半分。
“殿下……“她不顾腕间红痕,伸手去扶他发颤的身躯。
掌心贴上滚烫胸膛的刹那,精神力如细丝般探出,却在触及他精神屏障时被灼得生疼。
昭君屹忽然闷哼着弓身,蝶翼不受控地收拢将人裹挟。
他埋首在她颈侧,鼻尖蹭过跳动的脉搏,唇瓣堪堪擦过锁骨。
“走吧……”
沙哑的喘息里混着血腥气,“会伤着你……”
江听晚咬住下唇,指腹抚上他脊背凸起的蝶骨。
那里正有细碎鳞片刺破皮肤,随着她触碰簌簌剥落。
当蝶族雄性的精神暴走时,会像扑火的飞蛾,宁愿白毁也不愿伤及挚爱。
“殿下……没事的,我可以帮你。”
江听晚看着本该温柔的他变成这样,有些心疼。
江听晚扶住摇摇欲坠的昭君屹,按照德文希尔教她的那样,掌心贴着昭君屹的胸膛,努力调动着精神力。
可她从来没真正这么做过。
失控值太高,实力太过强大,又身为九阶雄性的昭君屹,无疑是个棘手的存在。
他能感觉到江听晚的安抚,可是心中的燥热始终无法平静。
缓缓低头,将头埋在江听晚的颈间,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。
“痒~”江听晚被他弄得有些痒,不自觉的耸了耸肩,她始终进不去昭君屹的精神识海。
他发狠般扣住她的后颈,却在吻落的瞬间偏头,滚烫的唇最终只印在鬓角。
蝶翼上的荧光骤然暴涨,江听晚看见他紫瞳深处炸开的金芒,那是理智与本能最后的厮杀。
单膝跪地,右手死死抠进地毯,左手却不受控地伸向她裙摆。
指尖在距离轻纱半寸处痉李成爪,生生在地面抓出五道深痕。
昭君屹灼烫的掌心禁锢着怀中人的腰肢,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江听晚后颈的曲线游移,在触及动脉处骤然收拢。
少女被迫仰起天鹅般的颈项,喉间溢出细碎鸣咽,这声音却如同火星溅入干柴,激得他獠牙刺破雪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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