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餐厅的穹顶流转着人造极光,江听晚面前的餐碟里盛着会发光的星鲑鱼子酱。
每当银匙搅动,那些淡蓝色的鱼卵便迸溅出细碎星光,在她鼻尖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“这个好吃!”
她舀起一勺递给艾尔博德,狐狸青年就着她手尝的时候,耳尖红得快要滴血。
九条尾巴在座椅后摆成扇面,时不时偷卷一颗她盘里的熔岩草莓。
【宿主,我要去升个级!】
系统突然弹出一只打着领结的Q版光球,【新版本可以解锁更多姿势哦~】说完便biu地消失在数据流里。
江听晚正想吐槽这不正经的用词,整个餐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。
极光穹顶转为暧昧的深紫色,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侧——
“好久不见,小家伙。”
低醇如大提琴的嗓音震得水晶杯轻颤。
莱斯特单手插兜立在光影交界处,白虎耳环在颈侧晃出银芒。
他今天穿着暗纹西装,每走一步都有星尘从衣摆簌簌坠落,显然是刚结束红毯就直接空间跳跃过来的。
江听晚的叉子当啷掉在盘子里。
这位兽世顶流影帝比全息广告里还要耀眼,左眼下的泪痣在餐厅特意调暗的灯光里,像颗欲坠不坠的黑钻石。
“好久不见!”
她仰头时,发间别着的蓝星花正好落在莱斯特掌心。
白虎影帝低笑一声,毛茸茸的虎尾已经自来熟地缠上她椅背,尖梢还勾走了她喝到一半的星空鸡尾酒。
艾尔博德的尾巴瞬间炸成狼牙棒:“莱斯特先生。”
他假笑着切开盘中的牛排,刀刃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,“您新片《野性狩猎》里的捕食戏...”
餐刀突然插进桌缝,“真是本色出演呢。”
莱斯特恍若未闻,虎斑瞳孔在暗处收缩成线。
他忽然俯身,带着荧幕里那种令人腿软的压迫感,将蓝星花别回江听晚耳边:“上次的事情...”
毛茸茸的虎耳突然从银发间弹出来,“你是不是该谢谢我?”
整个餐厅的抽气声中,江听晚看见艾尔博德捏碎了红酒杯,渊明的通讯请求在光脑上疯狂闪烁……
“那个...”
江听晚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餐巾上的流苏,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不安的阴影,“莱斯特上次帮过我...”
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草莓慕斯里。
她当然记得所谓的“帮忙”——
不过是上次在酒店,阻拦了渊明和轩墨几分钟而已。
但此刻看着对方晃动的虎尾尖,这个理由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心虚。
艾尔博德的狐耳瞬间压平成飞机耳,九条尾巴在身后炸成蓬松的扇形。
江听晚悄悄用鞋尖蹭了蹭他的小腿,狐狸立刻浑身僵硬,刀叉在盘子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“当、当然可以。”
艾尔博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嘴角上扬的弧度像是被钉上去的。
他的尾巴却诚实地缠上江听晚的腰肢,火红的毛发在少女雪纺裙上格外醒目,甚至还故意撩开衣摆露出一小截肌肤。
莱斯特的虎瞳微微收缩,西装袖口的水晶扣突然崩飞一颗。
他优雅地拉开椅子坐下,虎尾却“不经意”地扫过江听晚裸露的脚踝:“我的荣幸。”
声音里带着捕食者特有的愉悦震颤。
侍者战战兢兢地添上第三套餐具时,餐桌下的暗潮已经汹涌到极点。
莱斯特的尾巴缠住江听晚左腿,艾尔博德则用尾巴尖勾住她右手腕。
两人隔空交换的眼神里,电光火石间已完成数次交锋——
“尝尝这个。”
莱斯特切下一块淋着蓝莓酱的舒芙蕾,银叉递到江听晚唇边时,虎爪状的戒指闪过寒光。
艾尔博德立刻卷起自己的红酒炖雪梨,狐狸尾巴直接托着餐碟送到她面前:“雌后更爱这个口味。”
特意在称谓上咬了重音。
江听晚张着嘴僵在原地,两把银叉在鼻尖前相撞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声。
她突然无比怀念系统——
如果那家伙在,至少能帮忙计算下先吃哪边存活率比较高...
莱斯特慵懒地支着下巴,虎尾在座椅边沿悠闲地摆动。
他鎏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,倒映着江听晚小口啜饮蛋糕的模样——
少女粉嫩的舌尖卷走奶油时,鼻尖不小心蹭上了一点可可粉,像只偷腥成功的奶猫
有趣...
他尖利的犬齿无意识地磨过下唇。
这位雌后明明怕那几个醋坛子怕得要死,却总爱在危险边缘试探。
这种矛盾的可爱感,比他收藏柜里任何一座影帝奖杯都更让人心痒。
虎族影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水晶杯,看着杯壁倒影里艾尔博德紧绷的侧脸。
那狐狸的尾巴都快把雌主腰勒出红痕了,占有欲强得可笑—就像守着肉骨头的小狗,殊不知真正的掠食者从不在意这种幼稚的标记。
“星空特饮,试试?”
他突然打了个响指。
侍者端上的高脚杯里,液体如同截取了一段银河,蓝紫色星云在杯中缓缓旋转,杯沿还缀着一枚可食用的月光贝。
艾尔博德的狐耳瞬间竖起:“这酒精度——”
“无酒精。”
莱斯特的虎尾不知何时已缠上江听晚的椅背,尖梢轻轻扫过她后颈,“专门为小可爱调的。”
他俯身时,西装领口滑出暗红色的兽纹,那是顶级掠食者才有的血统证明。
江听晚好奇地捧起杯子,啜饮的瞬间瞳孔微微放大。
饮料在舌尖炸开无数星光,味蕾仿佛尝到了星云的味道。
她没注意到莱斯特的眼神已经变了——
虎族特有的竖瞳完全展开,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吞咽时滚动的喉咙。
“好喝吗?”
影帝的声音比平时低八度,带着荧幕里让万干影迷腿软的磁性。
他忽然用拇指擦去她唇边的荧光液体,动作自然得仿佛排练过千百遍:“配方里加了点特别的东西...”
餐厅穹顶的极光恰好转为暖昧的玫红色。
艾尔博德猛地站起身,九条尾巴全部炸毛——
他闻出来了,那饮料里分明掺了某些特定的东西!
而某个罪魁祸首正优雅地整理袖扣,虎耳愉悦地抖了抖。
这场即兴演出,可比他接过的任何剧本都有意思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