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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几人的纸鸢都中规中矩,飞得不算高,但好歹能顺利地在空中翱翔。

声声捣鼓了半天,总算也是掌握到了诀窍,终于让纸鸢飞起来了。

“四哥你看,我们的纸鸢飞起来啦!”

纸鸢顺着风吹的方向飘摇,燕子身后的尾巴像波浪一样晃动。

谢韫文盯着那纸鸢,嘴角带笑:“嗯,我们的纸鸢飞起来了。”

声声侧头,看着谢韫文,小少年笑得温柔,最重要的是,他的眼睛里有光。

与第一次见到谢韫文完全不一样,那时的谢韫文低沉、倔强、自卑。

声声无声地笑了笑,低声的呢喃在风中化开:“祝你乘风而飞,四面自由。”

*

太开心的代价是生病,虽然在云山农庄玩得很开心,但一回到宫里,当天晚上小团子就发起了烧,浑身都滚烫,吓得毓庆宫赶紧请了李太医来。

好在问题不大,只是元旦宫宴那天晚上小团子就差点着了凉,当时紫鹃立马就给她熬了姜汤,所以那时没发展成风寒。

但今天这么一“疯”下来,还是点燃了风寒的火焰。

谢韫川无奈又心疼,早知道当时放完纸鸢就不该答应小团子一路跟着他骑马回来。

小团子在燕山脚下跟着谢韫佳骑了那一段就上了瘾,回程时见他还要骑马,使劲撒娇要一起。

也怪他,一时心软没受住小团子的撒娇,否则也不会让她凉了一路。

喂小团子喝了药,紫鹃给加了一床被子,掖好被角让她发汗,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小团子睡了也没安生,反反复复的发热,天从红色变成黑色,一直没能退烧。

李太医说这是因为她之前身子太弱,虽然一直在补但根基犹是薄弱,刚大病痊愈就又发风寒,才会导致一直复烧。

不知道是不是难受的太久导致做了噩梦,刚睡着没多久就开始梦呓。

也不知道是梦到什么了,本来因着发烧小团子整个团看着就都恹恹的,现在又添了一分痛楚。

皱着眉头,委屈巴巴的,眼角还沁出两滴泪,呢喃:“声声饿……声声不要一个人……”

一如那天晚上的脆弱易碎,极其没有安全感。

谢韫川眉头紧皱,担心的不行,帮她搭好泡过凉水的帕子在额头上,又轻轻用手掌一下一下地隔着厚被子拍在她身上,温声安抚。

“不怕,不怕。哥哥在,哥哥一直在。”

小团子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,慢慢地安静了下来,只是眉仍旧是下压的,没有松开。

紫鹃和黄莺都心疼坏了,又是调整火炉温度又是点安神香的,就想着让声声能睡的安稳些。

紫鹃换好新的香,准备去给声声拿了件干净的衣裳来。待会儿捂着出了汗,衣裳湿了睡的肯定不舒服,得备着及时给公主更衣才是。

拿了新的干净衣裳走回去,瞧见十三站在门口,似乎有事要汇报。

紫鹃想起彩云的事情,想来是有什么进展了。

紫鹃想着这可是事关公主的大事,忙去小声对谢韫川道:“殿下,十三求见。”

谢韫川蹙眉,有些迟疑,他实在不放心声声。

“殿下去吧,这也是公主很关心的人,事关重要,这里有奴婢和紫鹃照顾,殿下安心处理事情便是。”黄莺道。

“是啊殿下,李太医开的药方子安眠,公主一时半会不会醒的,殿下安心去吧。”

谢韫川思忖片刻,点点头:“要是声声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叫太医,我马上回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谢韫川怕议事声吵到小团子休息,带着十三去了前殿。

黄莺和紫鹃怕小团子又做噩梦,又有条不紊地仔细陪在一旁照看了小团子一会儿,见她没再皱眉头,也没在说什么梦话才放心下来。

黄莺瞧了瞧时辰,已经快子时了。

一群人要赶在天黑前回宫,下午也没在云山农庄吃晚饭。

本来是打算回宫之后再吃饭的,小厨房连排骨汤都炖在火上了,谁能想到小团子突然就发烧了。

忙忙碌碌一晚上,小团子难受的吃不下东西,吃了药才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
黄莺估摸着一会儿她要是醒了肯定会饿,便打算去小厨房重新炖个清淡的白菜萝卜汤。

“我去给公主重新炖个清淡的汤温着,以免公主醒了会饿肚子。你在这好好瞧着,有什么事就来叫我。”

紫鹃应下:“好,我在这瞧着。”

黄莺把门带上,屋内渐渐只剩下小团子有些粗重的呼吸声。

紫鹃把小团子额头上的湿帕子拿下来,原本冰凉的帕子都已经被她滚烫的温度给暖透了。

赶紧又给她擦了擦脸和身子,顺便换了件衣服,重新把小团子塞回被子里才放心。

换了快湿帕子之后,紫鹃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小团子。

屋内安神香渐渐飘散,不敢再让声声受凉,窗子也都关上了,再加上炭火把屋内烤的十分温暖,紫鹃盯着盯着就有些犯困。

打了个哈欠,紫鹃换了个姿势,手肘搭在桌上撑着脑袋。

本想着换个姿势让自己清醒一些,没想到这个姿势更让她困乏了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过去。

紫鹃刚睡着,床上的小人儿便皱着眉展开了眼睛。

声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重重的,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自己身上。

嘴里的药味还没散掉,苦涩的汤汁在舌头上残留,提醒着她自己生病了的事实。

好难受呀。

声声不安分地动弹了两下,想起来,可身体实在太难受,脑子想动身体却不让似的,迷迷糊糊的又沉沉睡去。

窗子吱呀一声,被拉开一条缝。

阿福的眼突然出现在缝隙里,眼球滴溜溜地转着往里看,确定了里面只有一个睡着了的紫鹃之后,蹲下来小声对裴忌说:“公子,可以进去!”

裴忌点点头,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半扇窗,阿福蹲着把手搭成桥,脚踩在上面借着阿福的力轻轻跃了进去。

最近朝堂上本就对他颇为挑剔,夜闯公主寝宫,这要是被人瞧见了传出去,裴忌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