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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九书屋 > 悬疑 > 听一个灵异故事 > 第66章 红色的喜字(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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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色的喜字》

程雨晴第一次踏入这栋民国老宅时,就被满眼的红色刺得瞳孔微缩。

"这些都是祖辈留下来的。"未婚夫李墨牵着她的手,指尖冰凉,"按规矩,婚房要保留传统布置。"

确实传统——门框上贴着褪色的剪纸喜字,床头悬挂着绣有龙凤的红帐,就连梳妆台的铜镜都系着红绸带。最诡异的是衣柜门上那个巨大的双喜字,朱漆剥落处露出暗褐色的木质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
"这些...都要留着?"程雨晴强忍不适摸了摸梳妆台,指腹沾上一层红色粉末,闻起来有股铁锈味。

李墨温柔地拭去她手指上的红渍:"老祖宗的规矩,动了会不吉利。"他指向走廊尽头一扇铁门,"只有地下室不能去,那里年久失修,很危险。"

程雨晴点点头,目光却被铁门上的锁链吸引——三道粗铁链缠绕门把,每道锁链上都挂着小巧的铜锁,锁面刻着奇怪的符文。

当晚,程雨晴做了个噩梦。

梦中她穿着沉重的嫁衣,头顶红盖头,被人搀扶着走向喜堂。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,她看见地上洒落的红枣花生,还有一双黑色布鞋——鞋面上绣着白花,分明是丧鞋。

"一拜天地——"

司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程雨晴想掀开盖头,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地弯下腰。坐在高堂上的不是李墨父母,而是两具穿着清朝官服的骷髅。

"二拜高堂——"

第二拜时,盖头突然被风吹起一角。程雨晴看见身旁的新郎穿着民国长衫,脖颈处有一圈紫黑色的勒痕。他缓缓转头,腐烂的面孔上,两颗浑浊的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她——

程雨晴尖叫着醒来,发现自己在婚床上蜷成一团。窗外电闪雷鸣,暴雨拍打着民国风格的花窗玻璃,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她伸手开灯,却摸到一片湿冷——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滩水渍,泛着淡淡的腥味。

"墨?"程雨晴呼唤未婚夫,却听到浴室传来"滴答、滴答"的水声。

她赤脚走向浴室,推开门的一瞬间,镜子上密密麻麻爬满水珠,组成了一个巨大的"囍"字。浴缸里盛满暗红色液体,水面漂浮着几片腐烂的花瓣。

"啊!"程雨晴踉跄后退,撞进一个冰冷的怀抱。

"做噩梦了?"李墨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手电筒的光从他下巴往上照,将五官投出诡异的阴影。

程雨晴再看向浴室——镜子干净如新,浴缸空空如也。只有地漏处残留着几片红色碎屑,像是纸钱燃烧后的灰烬。

第二天清晨,程雨晴在梳妆时发现脖颈处有一圈淡淡的红痕,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勒过。她拉开衣领检查,锁骨上赫然印着五个暗红色的指印。

"墨!你看这个——"

卧室里空无一人。床单另一侧平整冰冷,仿佛整夜无人躺过。程雨晴拿起手机想打电话,却发现屏幕自动跳转到相册,显示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照片——民国时期的婚房,布局与现在一模一样,只是墙上贴满崭新的喜字。照片角落有个穿嫁衣的女子背影,她的脖子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歪斜着。

"少夫人,该用早点了。"门外传来管家陈妈的声音,吓得程雨晴差点摔了手机。

早餐桌上,李墨神色如常地读着财经报纸。程雨晴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祖传玉戒——据说传了四代,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
"昨晚你去哪了?"程雨晴试探着问。

李墨头也不抬:"公司有急事,凌晨三点去处理了。"他抿了口黑咖啡,"对了,七月十五是中元节,家里要祭祖,你记得准备一下。"

程雨晴的勺子掉在盘子里。七月十五正是他们的婚期。

饭后,程雨晴借口买祭品出了门。她在附近的茶楼约见了老邻居赵阿婆——这位九十多岁的老人是少数还记得李家往事的人。

"姑娘啊,那宅子住不得!"赵阿婆枯瘦的手抓住程雨晴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"民国十七年,李家独子娶亲,新娘子拜堂时还好好的,入洞房前却突然发了疯..."

茶碗里的水无端泛起波纹。

"她用嫁衣上的红绸带在喜床上吊死了自己。"赵阿婆压低声音,"从那以后,但凡住进去的新娘子,不是疯了就是死了。李家说是祖坟风水问题,其实是..."老人突然噤声,惊恐地看向程雨晴身后。

程雨晴回头,只见李墨的黑色奔驰无声地停在茶楼外。车窗摇下,露出他面无表情的脸。

"该回家了,雨晴。"

回程的车上,李墨反常地沉默。路过一家丧葬用品店时,程雨晴看见他嘴角抽动了一下——店里正在扎纸人新娘,惨白的脸上两点猩红腮红。

当夜,程雨晴假装入睡。等李墨的呼吸变得均匀后,她悄悄起身,摸走了他腰间的那串钥匙——其中三把铜钥匙与地下室门锁上的符文一模一样。

地下室的门锁发出刺耳的"咔哒"声。推开门的瞬间,霉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。程雨晴打开手机照明,顺着石阶一步步往下走。台阶上布满黏腻的青苔,像是经常有人走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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