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道尽头,姚羽鸾四人根本就没有离开。
慕容庆的话不仅刺伤了如风的心,还刺痛了他的这些朋友。
妘玲儿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,“啪嗒、啪嗒”地掉个不停。
她的如风为什么要经历这些,为什么要有一个畜牲不如的父亲。
“鞭子带了吗?”姚羽鸾已经忍不了了,她摊开手掌,伸到了燕凌夙的身前。
燕凌夙解下了腰间缠着的软鞭,递到了姚羽鸾的手中。
望着通道另一头儿,没有关上的铁门,姚羽鸾迈开步子走了过去。
燕凌夙、妘旸和妘玲儿紧紧跟着。
“妘旸,把牢门打开。”
如风听见声音转身看去,就见姚羽鸾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的妘玲儿正满脸泪痕地望着他。
妘旸没有说话,他走上前去,把牢门打了开来。
慕容庆见到几人这个架势,瞬间就慌了。
他真后悔自己逞了口舌之快,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“慕容朝,你可是以你娘起的誓答应给我解药的。”
“他起的誓干我何事?”姚羽鸾说着就走进牢笼,一鞭子甩了过去。
“啊!”慕容庆大叫一声,低头一看,肩膀已经被抽出了一道血痕。
“哼。”姚羽鸾冷哼一声,又一鞭子抽了过去。
这一鞭,她加重了力道。
“啊!”又一声惨叫传来,慕容庆看着渗血的伤口,脑袋隐隐有些发晕。
“慕容庆,你要是敢晕,我就活埋了你!”
姚羽鸾表情阴狠,声音就像刀子,穿过慕容庆的心口,使他立马就精神了起来。
姚羽鸾要让慕容庆知道什么叫疼,她手中的鞭子没有停,一鞭接着一鞭。
直到抽完十五鞭,姚羽鸾才停了下来。
“妘旸,别让他死了。”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
妘旸又丢了颗药丸儿进去,“吃了你身上的血就不往外流了。
慕容庆顾不得伤口的疼痛,捡起地上的药丸儿就塞进了嘴里。
“解药呢?”慕容庆哆嗦着嘴唇看着如风,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
“我是答应过你,不过要等到明日。”如风说完就拉着妘玲儿出去了。
姚羽鸾和燕凌夙也走了。
妘旸留在了最后。
他把牢门又重新锁了起来,然后看着旁边笼子中躺在地上的采兰。
“呵,看来你是很喜欢蛊虫,不如再喂一只给你吃。”妘旸走到了采兰的牢笼前,眼见牢门就要被打开了。
“慢着。”采兰悠悠地睁开了眼睛,瞪向了手拿钥匙的男子。
“舍得醒了?”妘旸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个想法。
“为什么不拆穿我?”采兰问道。
“小丑而已,”妘旸轻笑一声,“你以为就我一个人发现你早就醒了吗?”
“你是说,刚刚在这里的人都看出来我是装的了?”
“除了他。”妘旸伸手指向了慕容庆。
采兰沉着个脸,她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。
“所以我说,你就是个小丑,不过……”妘旸越想越觉得满意。
“不过什么?”看着面前男子的表情,采兰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不过,我不嫌弃你。”妘旸接下来的话可是让采兰生出了恐惧来。
“你这具身体做我的药人还是很合适的。”
“啊!”蛊虫再度开始啃咬她的骨头,采兰疼痛难忍叫了出来。
她强忍疼痛,问道,“你到底是谁?”
妘旸根本就没有接她的话,“看,被蛊虫如此折磨都能咬牙挺过来,真不错!”
他点了点头,十分满意地走出了密牢。
“回来,回来说清楚。”采兰朝着铁门的方向拼尽所有的力气叫喊,可没有人回应她。
“别喊了,这帮人没一个是好惹的。”慕容庆劝道。
“呵,管好你自己吧。”采兰打量着慕容庆这一身的鞭伤冷笑出声。
“真是不知好歹。”想到采兰将要面临的境况,慕容庆觉得她都是自找的。
紧接着,困意袭来,慕容庆强打精神,可是他没挣扎几次,这眼皮就合上了。
书房中,姚羽鸾把舆图拿了出来,平铺在了书案上。
燕凌夙、妘旸、如风和妘玲儿都围了过去。
“丹凤城东北方大概三百里就是云缈峰,而罗县在玉炉山东一百五十里。”姚羽鸾伸手在舆图上指了指。
“三日后是风天涯娶妻的日子,咱们可以先去云缈峰再到罗县。”
姚羽鸾琢磨着,这是最顺的路了。
“玉炉山别院的事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传到德柔的耳朵里。罗县的事就可以往后放放。”燕凌夙分析道。
“而且金矿的事儿,应该会耽搁一些时日。所以鸾儿说的是对的。”妘旸说道。
姚羽鸾抬头看向了妘旸,“采兰在这里,你不在我不放心。”
“鸾儿,采兰你留着还有用吗?”
姚羽鸾看向燕凌夙,“我觉得她留不留的好像没什么关系,你说呢?”
“采兰嘴硬,留着还浪费粮食,妘旸是要讨了去吗?”燕凌夙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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