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府。
夜鸿鸣一直坐在正厅之中等着影一,都这么久了,煜王妃应该是进去了吧。
“大爷。”影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样?”夜鸿鸣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,迎向影一。
“王妃进宫了,属下直到王妃出宫,把她送回王府,这才过来。”
“这么说,消息递到王爷手中喽!”夜鸿鸣略微放心了些。
“王妃一出宫门属下就问了,她只是应了一声。”
影一觉得王妃的神情太过平静了些。
“照你的意思,王妃有些反常?”
“嗯,属下觉得王妃很奇怪,但到底哪里有问题,属下想不明白。”影一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。
夜鸿鸣皱着个眉头在正厅之中踱起了步来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站住了脚,“这样,你回去之后盯紧了煜王妃,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及时来报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回去。”影一抱拳应道。
望着影一的背影在正厅门口消失,夜鸿鸣陷入了不安之中。
二弟应该就快要回来了,到时就有拿主意的人了。
想着想着,他的心安定了不少。
喜乐洞天之中,钱串子正拿着前几日鸾儿传来的消息出神。
清霜到底怎么样了?他好想回去看看,可是他不能。
“咚咚”,敲门声传来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进。”
“吱呀”,李二推开门走了进来,“阁主,痕王的侍卫流光要见你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钱串子把纸条揣入了怀中。
“是。”李二出去了。
少时,流光走了进来,抱了抱拳,“钱公子。”
“请坐。”
钱串子找把椅子坐了下来。流光则坐到了他的对面。
二人打过多次交道,已经比较熟悉了。
“是王爷有什么事情交代吗?”
流光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就是想偷个懒,所以就到你这儿来了。”
钱串子笑了,“想要谁的消息?”
“夜清萤和她的外祖家。”流光开门见山,没有绕弯子。
“等着。”钱串子站起身走到书案旁的架子上。
一本簿子被他从最上面的一层拿了下来,簿子的封皮上是一个夜字。
“想查什么自己看。”钱串子把簿子递到了流光的手里。
“来这儿真是没错。”流光兴冲冲地打开了簿子,找到夜清萤的那一页就开始看了起来。
好一会儿,他才把簿子合上递还给了钱串子。
“不愧是清风明月楼,这消息就是全。”
“夜二小姐在痕王府?”钱串子问道。
“嗯,人证吗,自然要保护好。”流光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“今日在街上,我看见流光侍卫带着人搬了张床?这是为何?”
钱串子感到很疑惑,就直接问了出来。
流光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就把偷床的事儿简单说了几句。
“哦~我明白了。”钱串子心里都要笑翻了,可面上没有带出来。
“钱公子,我还得回去向王爷禀报,这就走了,改日找你喝酒。”流光起身告辞了。
“好,一定要来。”钱串子满面笑容地送走了流光。
一个王爷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去偷床,鬼才相信只是为了保护人证。
钱串子坐到了书案后,拿起笔,刷刷刷,很快一张小纸条就写好了。
他吹了吹墨迹,然后唤来李二,“把这个传给楼主。”
“是。”李二不做他想,这些日子,阁主和楼主通消息的次数很多。
钱串子看着李二走出房门,嘴角儿高高地扬了起来。
鸾儿要是知道了堂堂痕王竟然偷床,一定会笑掉大牙。
“哎,总算是有件让人乐上一乐的事情了。”
说实话,他根本就不愿意待在京城,这里哪有江湖上自在。
可局势不允许他任性,不过,用不了多久,他应该就可以离开这里了。
想到这儿,钱串子的眼神变得阴冷起来,呵……
禁军军营,将军大帐。
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流光,燕凌痕有些诧异,“这么快?”
“回王爷,属下直接去找了钱串子。”流光如实答道。
“你倒是会躲懒,”燕凌痕放下手中的笔,“说说吧,都查到了什么?”
“是。”
“夜小姐的外祖父叫方有羡,是名商人。当年在京城也算是大户,买卖做得也不小。”
流光抬头看了王爷一眼,接着道,“大约九年前,方有羡贩卖私盐被人检举判了死刑。”
“这事儿是发生在夜清萤的姨娘死前还是死后?”燕凌痕问道。
“死后。”
“有意思,继续。”燕凌痕往后仰了仰靠在了椅背上。
“是,方有羡死后,他的儿子被关进了大牢,没有几天染了鼠疫也死了。”
“当时夜鸿鸣是什么官职?”燕凌痕问道。
“刚任御史中丞不久。”
“哼……”燕凌痕轻哼一声,不用想他也能看出来,这里面定有蹊跷。
“后来,方家举家迁回老家,在途中遭遇山贼,全家都被杀了,无一幸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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