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诏与大夏不同,圣女宫宫主在南诏百姓心中的地位有时甚至会超过南诏皇。
自这位南诏皇上任以来,是不断地在打压圣女宫。
可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撼动圣女宫的地位。
“若儿有两年没进宫看望朕了吧?”
“本宫这不是来了吗?”赫连若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。
她朝姚羽鸾三人点了点头,而后坐在了桌案边儿的椅子上。
“宫主。”荣王揖了揖手。
“王爷客气了。”
赫连若应了句就不再理会荣王。
她看向了南诏皇,“我说皇上,人家好歹救了你的命,这一上来就让人家跪怕是不好吧。”
南诏皇压下了心中的怒气,他还病着不得不低头,“若儿说的对,是朕的不是。”
“既然皇上知道自己错了,作为补偿,是不是免了他们的跪拜?”
赫连若可不怕他,不过一老头子罢了。
南诏皇平复了好一会儿的情绪,才开口,“朕就免了三位的跪拜之礼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姚羽鸾三人哪有不乐意的,抱拳道了句谢。
眼见皇兄败下阵来,荣王虽急,可也不敢说什么。
这时,赫连寞走了进来,见到赫连若是吓了一跳。
“寞儿,怎么这般无礼,见了圣女宫的宫主也不知问好。”
南诏皇对待赫连寞的态度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疼爱至极。
赫连寞连忙揖了一礼,“见过宫主。”
“嗯,你就是五皇子?”赫连若依旧笑着,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“是。”赫连寞有些心慌,万一自己曾经做过小厮的事被掀了开来,那……
“听说荣王府的花园修得极好,五皇子带本宫逛逛?”
赫连寞看了南诏皇一眼,见他点头,这才敢应。
见二人出去了,荣王开口道,“杨公子请。”
“嗯。”妘旸应了一声往南诏皇走了去,“今日施针后就差不多了,之后照着昨日开的方子吃上半月,就痊愈了。”
荣王听了自是高兴。
“皇上请躺好。”妘旸拿出了银针。
“嗯。”南诏皇淡淡地应了一声,面上没有一点儿感激之色,反倒觉得是理所当然。
妘旸表面上没计较,可就在他施针的时候,一支牛毛针悄无声息地被打入了老皇帝的体内。
他挑唇笑了笑。
“杨公子笑什么?”南诏皇寒着个脸问道。
“没什么,就是为皇上感到高兴,一个月后,皇上就生龙活虎了。”
“不是半个月吗?”南诏皇狐疑道。
“半个月是身子痊愈,一个月是身子彻底恢复。”
“嗯,做的不错。”南诏皇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多出了什么。
荣王府花园。
“寞儿,皇上对你好吗?”赫连若没有废话,直奔主题。
“父皇把我推在前头替他挡灾,怎会好?”
赫连寞本以为回来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,谁知父皇人前人后两副面孔。
“寞儿,你不该回来。他要是对你好,当初岂会由着你母妃被害,更不会对你不闻不问,任你流落异乡。”
赫连若有些心疼这个孩子。
赫连寞没有说话,低下头“啪嗒啪嗒”地掉起了眼泪。
“想做南诏的皇帝吗?”
“噌”的一下,赫连寞就抬起了头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的父皇不是位好皇帝,南诏百姓过得很艰难。你若不心狠,以后死的就是你。”
赫连若看着那双眼中的神情由犹豫慢慢地变成了坚定。
“好,若我坐上了皇位,定会像大夏皇那样做一个好皇帝。”
他不想死,他还要为母妃报仇。
赫连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希望将来你坐上帝位,不要忘了今日说的话。”
“我赫连寞发誓,定不负南诏百姓。”
“好……”
主院,卧房中。
赫连若办完了事儿,就打算离开。
临走时,还是要和南诏皇打个招呼的。
“皇上歇着,本宫回去了。”
说完也不等南诏皇回应就走到了姚羽鸾的跟前,“有空去圣女宫找我玩儿。”
“好,到时若儿姐姐可要备好酒菜,咱们喝上一杯。”姚羽鸾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若儿何时和大夏人相识的?”南诏皇的声音幽幽地响起。
赫连若扭过头去,“蛇谷,怎么,皇上有意见?”
“没有,只不过朕要提醒你,他们是大夏人。”南诏皇阴阳怪气的。
“呵,皇上怕不是忘了,你本来要死的,就是你口中的大夏人救了你的命。”赫连若的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“他是医者,治病救人本是天命,朕又不是不给银子。”
妘旸已经待不下去了,“荣王,药丸一千两黄金,施针两次两千两黄金,把脉两次两千两黄金,药方就算我送了,烦请把诊金付了。”
说着,妘旸就朝荣王摊开了手掌。
荣王伸手从衣襟中把金票拿了出来,他庆幸,还好自己多准备了些。
否则堂堂王爷拿不出银钱实在是丢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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