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来,无论是谁从崖顶下来,都会尽量多的携带必须物品。
像是干粮、水、弓箭和火油。
而这座悬崖已经被众人摸熟悉了。
这日一早,崖顶。
姚羽鸾八人,花无主五人以及二十名鬼刹,个个身披墨色斗篷。
他们做足了准备,就等着今日了。
“王爷,众位,一路保重。”老姜眼含热泪,他们这一去将是凶险万分。
姜瑛月上前搀住了祖父,一脸担忧地看着众人。
“放心。”
燕凌夙说罢,众人依次往崖底攀去。
与此同时,南诏军赫连若、北齐军夏侯疏朗,以及临瑜关乔之垣,通通收到了燕凌夙的传书。
西厥皇宫。
西厥皇阿史那雄正怀抱美人作乐呢。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,大门被踹开了,皇后阿史德贞娴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。
她的身后跟着几名孔武有力的侍卫。
“皇后越发没有规矩了,没瞧见朕在干什么吗?”阿史那雄穿好衣裳坐了起来。
身后的美人吓得瑟缩在床角儿,哆嗦着手开始穿衣裳。
阿史德贞娴抬手一指,“去,把她给本宫拉下去打死。”
“是。”身后两名侍卫立即上前,也不管脸色难看的皇帝,拖起床角乱叫的女人就离开了寝殿。
阿史那雄没有阻拦,这样的美人,多的是。
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皇后,这副面容实在是让人倒胃口。
“皇后这是怎么了,火气这般大?”
要不是阿史德家与独孤家向来交好,自己也不用忍的这般辛苦。
“独孤将军领兵远在边关,皇上倒是白日里寻欢作起乐来,这让朝臣们怎么想?”阿史德贞娴怒道。
“朕是皇帝,管他们怎么想。”阿史那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,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里。
阿史德贞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。
她平复了一下情绪,“皇上,阿史那泓受了重伤,晕倒在城外,被人抬回来了。”
“真的?”阿史那雄狐疑道。
他不是跟独孤列去了临瑜关吗?怎么会受伤倒在城外?
阿史德贞娴本就看不上阿史那雄,若自己不是阿史德家的长女,也不会嫁给这个蠢货。
“皇上,阿史那泓受重伤跑了回来,定是临瑜关出了事儿。皇上还是上上心,万一影响到皇上的大计就不好了。”
听着阿史德贞娴如此阴阳怪气的话语,西厥皇讽刺道,“皇后不是不赞同朕出兵大夏吗?怎么这时候关心起来了?”
“本宫不赞同又如何?拦得住皇上,拦得住独孤将军吗?”阿史德贞娴瞪了过去,丝毫不怕。
“你……”
西厥皇想要上前给她两巴掌,可又不敢,阿史德家的势力可不是他能招惹的。
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憋屈。
“人现在在哪儿?”
“能在哪儿,当然是皇子苑了。”阿史德贞娴的语气不太好。
西厥皇也不在意,“走,去看看。”
他说着就站起身来,朝寝殿外走去。
“哼!”阿史德贞娴冷哼一声,跟了上去。
皇子苑,是那些有着北齐血统,不被待见的皇子们共同居住的地方。
阿史那泓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,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。
他耗尽了全部的体力,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西厥皇城。
没成想,还没进城门就晕倒了。
“泓儿……”
轻轻的呼唤声传来,阿史那泓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的身影由模糊渐渐地清晰起来,“父皇……”
“发生了何事?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?是谁干的?”西厥皇尽量把语气放轻柔。
阿史那泓虽深受重伤,但脑子一点儿也不迷糊,“是,是独孤列,他,他……”
话说一半儿,他就晕了过去。
西厥皇已经惊得瞪圆了眼睛,他摇晃着阿史那泓的身子,不停的问,“你给朕醒来,把事情说清楚……”
阿史德贞娴也很震惊,但她有理智。
阿史那泓的话没说完,现在什么都不能下定论。
她急忙上前拉住西厥皇,“皇上,你再这么摇下去,他就死了。”
“死就死,朕多的是儿子。”阿史那雄怒道。
“他若是死了,皇上找谁问话去?”阿史德贞娴简直无语。
西厥皇停了下来,唤来大夫给阿史那泓看伤。
少时,他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大夫,问道,“泓儿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回皇上,泓皇子受了极重的内伤,又连日奔波,最少要两日后才能醒来。”
“内伤?两日?”西厥皇显然有些不耐烦。
“皇上,以泓皇子的内伤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大夫话说一半儿停了下来。
“而且什么,快快说来,朕不会治你的罪。”大夫的担心,西厥皇还是能看出来的。
“谢皇上。”大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。
泓皇子是跟独孤将军一起走的,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。
“启禀皇上,泓皇子的内伤像是高手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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