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楚凡发现无论怎么呼唤系统都没人应声的时候，他慌了。
他已经死过一次了，清楚的知道这无端端出现的系统，有多么的强大。
不仅可以让自己复活，还能不断的增加自己的实力。
但现在，他的系统没了。
他该怎么办！
前所未有的惶恐袭来，甚至都让他忘记了，自己现在不过是张琰的俘虏罢了。
“你还不准备出来见我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想等我打上昆仑去？”
“那好吧！既然是你要求的，那我就满足你！”
楚凡愣愣的看着对着空气说话的张琰。
他当然不会觉得张琰是神经病，也清楚张琰在和什么样的存在说话。
那一次，那位降临的时候，他虽然意识已经沉睡了，但毕竟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待过，怎么也会留下一些痕迹的。
所以张琰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自己，这是瞧不起自己吗？
楚凡愣住了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在张琰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。
每次遇到他，自己都会莫名其妙的失败，曾经那无往不利的战力和运气，成为了过往。
龙王殿在失去四大护法后，分崩离析，最疼爱自己的师父死了。
楚家毁于一旦，老婆，麻蛋，老婆也想跟他跑。
真就没一件事情是顺心如意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没人回应张琰，张琰倒提着皓月清辉剑，一手将楚凡提了起来。
“先去找你老娘，说说吧，怎么走？”
楚凡冷哼一声道：“你杀了我吧！我是不会向你妥协的。”
张琰冷笑道：“杀你？”
“你怕是还没明白自己的作用吧！”
“在你未完成任务之前，他可是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“现在，带我过去吧！”
“我想他们也应该等不及要见我了。”
楚凡怒道：“哼，知道我不会死就好，张琰，我承认你是很厉害。”
“但我是天命之子，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我转的。”
“你给我的所有耻辱，都是我成长道路上的磨炼。”
“打不死我的，只会让我更加强大！”
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楚凡的嘴皮子更利索了，自我安慰是一套一套的了。
看样子，这段时间，他老娘，没少给他补课啊！
张琰忽然笑道：“你说你是天命之子，那你的天命是什么？”
“上苍既然选中了你，总不能是让你负责歪嘴笑的吧？”
“你说说，你的天命是什么？”
楚凡愣住了，这一点，从未有人告诉过他，大家都只是鼓励他，让他知道，自己虽然叫楚凡，但注定不凡。
但他的天命是什么？
上苍为什么选中他？
他不知道啊！
这时，张琰又接着说道：“你看，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“你老娘，以及你背后那些人，从来没告诉过你真相！”
“你不过是一只蒙在鼓里的肥猪罢了，等你肥了，他们一宰，正好吃个盆满钵满！”
楚凡怒吼道：“你在说谎，你不用骗我，我是不会上当的。”
张琰笑道：“我用的着骗你吗？”
望着远处那颗高耸入云的巨树，张琰认真的问道：“那就是天阶吧？”
“你知道天阶是做什么的吗？”
楚凡茫然道：“天阶就是登天之阶，这个谁不知道啊！”
“不过如今已经损坏了，没啥用了已经。”
张琰低头看了楚凡一眼，笑道：“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“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啊！”
“天阶乃是登天之阶，同时也是锁住这个世界境界上限的一把锁。”
“而你，或者说，已经杀死我，完成任务后的你，就是这天阶最好的养料。”
楚凡愣住了，他很想反驳张琰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，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。
这极有可能是真相。
一个抛夫弃子20多年的母亲，为什么忽然会对自己这么好？
要知道，当她找到自己的时候，自己与烂泥无异！
还有那神奇的系统，为什么不让自己死，还让自己不断的打卡来获得能力？
当然，更加让他确定张琰的话有道理的还是，降临后，神秘人留在他脑海之中的部分记忆碎片。
那明明非常厌恶自己，却还要保护自己的情绪。
关于这一点，楚凡从未对人说起过！
想到这里，楚凡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张琰，但让他顺着张琰的话走，他又不甘心。
他和张琰斗了那么久，这建立起来的仇怨，不是两三句话就能化解的。
“你放屁，无论你说什么，我都不会相信你的。”
张琰笑道：“不要急着去否定，这样会显得你很心虚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！”
“反而，我还是在救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某种程度上来说，我们才是真正利益相关的人。”
“因为，只要我活着，你就能活着，一旦我死了，你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。”
楚凡瞪大了眼睛，这是什么狗屁话。
他和张琰怎么可能是利益相关的人！
但有一点他是相信的，那就是张琰死了，他大概率会死。
因为那背后的存在，明显是不喜欢他的。
一旦自己的利用价值失去了，真有可能丢掉性命。
他迟疑了，难道张琰说的都是真的。
张琰见楚凡陷入了沉默，便继续说道：“楚凡，你要明白，我们并不是敌人，至少现在还不是。”
“飞鸟尽良弓藏，这个道理你该明白！”
“有一句话，也许你不那么爱听，但我还是想告诉你。”
“做一个风光的傀儡，也许让你爽到飞起，但你就不想反杀了你的主人，做真正的自己吗？”
楚凡愣住了，做真正的自己，什么是做真正的自己？
这个问题，这么多年来，他竟然从未去思考过，他一直以为自己活的很精彩。
难道，过去的一切真的是假的。
楚凡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。
正在这时候，杨芷云的声音忽然传来。
“张琰，你休要蛊惑我儿子！”
“小凡，你别听信张琰的话，他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，云卿的现状你也看到了。”
“全都是拜他所赐。”
一身白色宫装裙的杨芷云款款而来，她的手里握着一把折扇。
她身后，凤天南正死死的看着张琰。